第113章 供奉给战犯的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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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这座曾经象征着东亚繁华顶点的超级都市,在“百鬼噬运局”的持续侵蚀下,正滑向无可挽回的深渊。恐惧不再是潜流,而是弥漫在空气里的尘埃,吸入肺腑,腐蚀灵魂。
霓虹的光污染无法驱散盘踞在摩天楼阴影与古老街巷深处的寒意。失踪与离奇死亡已成为日常新闻的填充物,人们麻木地接受着生活被超自然恐怖一寸寸吞噬的现实。
然而,对于那些根系深植于历史罪孽、灵魂早已被贪婪和扭曲信仰蛀空的个体而言,深渊的清算,才刚刚开始它最残酷、最具讽刺意味的篇章。
“银座·极乐天”——一个名字就透着奢靡与隐秘气息的高级会员制会所。厚重的隔音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水晶吊灯折射着迷离的光晕,空气中混合着顶级雪茄的醇香、昂贵香水的甜腻以及一种更为原始的、欲望蒸腾的气息。舒缓的爵士乐掩盖不住角落卡座里放浪形骸的笑语和觥筹交错的脆响。
梅长孬子深陷在顶级意大利真皮沙发里,昂贵的西装随意敞开着,领带歪斜。他左右各拥着一名身材火辣、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伴,她们像训练有素的猫,依偎在他身边,用纤纤玉指将冰镇的上好威士忌喂到他嘴边。
孬子眼神迷离,脸颊酡红,酒精和感官刺激让他的大脑处于一种亢奋而麻木的状态。
“喝!都给老子喝!” 他粗鲁地推开一个女伴试图擦去他嘴角酒渍的手,舌头有些打结地嚷嚷着,“钱?钱他妈就是个数字!我梅长家……根深蒂固!我爷爷……梅长天霸!那才是真龙!从一条破渔船开始……硬是在那片支那肥得流油的土地上……撕下最大一块肉!知道吗?金子!古董!矿山!工厂!那些支那猪……跪着求饶……东西都是我们的!哈哈哈哈!”
他放肆地大笑,唾沫星子飞溅。女伴们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媚笑,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和恐惧。这位梅长少爷最近的癫狂,她们感受最深。家族生意风雨飘摇的传言,早已在圈子里传开。
“少爷,您父亲上午……” 一个穿着黑西服、神情精悍的保镖头子弯下腰,在他耳边低声提醒,语气带着一丝忧虑。
“别提那个废物!” 梅长孬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坐直,一把将酒杯掼在镶嵌着金边的玻璃茶几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琥珀色的液体和玻璃渣四溅!
吓得女伴们惊叫躲闪。他赤红的眼睛瞪着“黑石”,也像是在瞪着某个不在场的、让他无比厌恶的身影。
“我爹?他就是个懦夫!守财奴!只知道守着他那点可怜的基业瑟瑟发抖!梅长家的辉煌,是我爷爷打下来的!是靠血与火、靠绝对的狠辣抢来的!不是靠他那种瞻前顾后的废物经营来的!”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把心中积郁多年的鄙视和不甘都吼出来。
“那个该死的‘深渊’!还有背后那些阴险的英国佬、华尔街的鬣狗!”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毒汁,“用那些卑鄙的金融手段!肮脏的做空!想搞垮我们梅长家?做梦!等我……等我继承了爷爷真正的遗产……我要让他们统统付出代价!我要让‘深渊’……变成真正的深渊!把他们统统埋葬!”
他口中的“爷爷真正的遗产”,并非指那些正在被“深渊”无情吞噬的上市公司股权和不动产,而是深藏在他扭曲认知深处、属于他祖父梅长天霸那个掠夺时代的“荣光”与“魄力”。
他崇拜的,是那份在侵略战争中趁火打劫、肆意搜刮、视人命如草芥的“肆无忌惮”。在他看来,父亲的失败,恰恰是因为失去了这份“狼性”。
酒精和愤怒的火焰在胃里灼烧,带来一阵强烈的尿意。孬子烦躁地推开身边的女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保镖想上前搀扶,被他粗暴地甩开。“滚开!老子还没废!” 他踉跄着,穿过弥漫着烟酒和香水味的奢靡大厅,走向位于会所深处、装修同样极尽奢华的私人卫生间。
厚重的实木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卫生间内金碧辉煌,巨大的镀金边框镜子,意大利大理石洗手台,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檀香。孬子走到小便池前,解开皮带,醉眼朦胧地开始放水。
就在他身体放松,意识也随着酒精作用更加飘忽的刹那——
镜子里,他身后那片空旷的金色空间,毫无征兆地荡漾起水波般的涟漪!一个身影,如同从粘稠的油彩中渗出,缓缓浮现!
那身影穿着老式但剪裁精良的黑色立领长衫,类似民国时期的商人打扮,却又透着一种旧日本军官的阴鸷,背对着他。
身材高大,肩膀宽阔,仅仅是背影,就散发出一种久居上位、杀伐决断的沉重压迫感!这背影……孬子醉醺醺的大脑瞬间如同被冰水浇透——他太熟悉了!那是他书房里供奉的祖父梅长天霸年轻时的照片里,最常出现的姿态!
“爷……爷爷?” 孬子浑身一激灵,尿意瞬间憋了回去,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酒醒了大半!他猛地回头!
身后,空无一物!只有冰冷的大理石墙壁和奢华的装饰。
幻觉?他惊疑不定地转回头看向镜子。
镜中,那穿着黑色长衫的背影,依旧静静地立在那里!而且……缓缓地,开始转过身来!
孬子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停止了跳动!他死死盯着镜子,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放大!
镜子里的“祖父”,转过来了!
然而,那根本不是一张人类的脸!
整张脸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金箔,金箔上以极其细腻的工艺,用各色璀璨的宝石镶嵌勾勒出五官的轮廓!眼睛的位置,是两颗硕大、切割完美、却毫无生气的黑钻石!
嘴角微微上扬,镶嵌的红宝石组成了一个凝固的、极其诡异而贪婪的笑容!
更恐怖的是,这张“宝石金面”并非静止。覆盖脸部的金箔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起伏,那些镶嵌的宝石眼珠,冰冷地转动,锁定了镜外几乎吓瘫的孬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浓重血腥味、铜锈味、以及被焚烧的古董家具味道的恶臭,瞬间充斥了整个卫生间!这味道浓烈到让孬子窒息,胃里翻江倒海!
“嗬……嗬……” 孬子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嗬嗬声,他想尖叫,想逃跑,但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冰链锁住,动弹不得!膀胱彻底失控,温热的液体顺着裤管流下,滴落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发出“嘀嗒、嘀嗒”的轻响,在这死寂中如同丧钟!
镜子里的“宝石金面祖父”,缓缓抬起了手。那只手同样覆盖着金箔,手指细长,指尖镶嵌着尖锐的祖母绿,闪烁着致命的寒光。它伸出了镜面!不是穿透玻璃,而是如同从水面中探出!带着一种粘稠、湿滑的质感!
“不……不要……爷爷……我是孬子啊……” 孬子绝望地嘶喊,涕泪横流。
那只覆盖着金箔的祖母绿指尖,无视他的哀求,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优雅和精准,轻轻地点在了孬子因恐惧而大张的嘴巴上!
噗!
没有剧痛,只有一种冰冷的、金属和宝石的触感强行塞入口腔!
紧接着,孬子感觉喉咙被一股巨大的、冰冷的、坚硬的东西蛮横地撑开、捅入!那感觉……像是被强行塞进了一根粗大的、冰冷的金条!或者说,是无数枚沾着血污、边缘锋利的金币熔铸成的金棍!
“唔……呃呃呃!!!” 孬子的眼球因窒息和剧痛而暴凸!他的喉咙被撑大到极限,颈部的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般暴起!他想呕吐,想咳嗽,但那冰冷的“金条”死死堵住了所有通道,并且还在不断向内深入!深入食道!深入胃囊!
他肥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痉挛,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脸色由涨红迅速转为紫黑,最后是死灰般的青白。双手徒劳地在空中抓挠,指甲在昂贵的大理石墙壁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镜子里的“宝石金面祖父”,那张镶嵌着红宝石的诡异笑容,似乎扩大了一丝。它缓缓收回了手,金箔覆盖的手指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几秒钟后,梅长孬子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像一袋沉重的水泥。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凝固着无法言喻的恐惧、痛苦和一种荒诞的、被自己最崇拜之物吞噬的绝望。
嘴巴大张着,塞满了冰冷的、金光闪闪的“东西”——那是无数枚沾着陈旧暗红色污迹、边缘锋利的金币!
它们以一种不可能的方式,撑爆了他的口腔和食道,甚至顶破了他的喉咙皮肤,闪烁着与这奢华卫生间格格不入的、来自地狱掠夺的肮脏光芒。
卫生间里,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金币的金属腥味,以及檀香被彻底压制的、来自历史深渊的腐朽气息。
东京都警视厅,特殊事件对策本部。这里的气氛比停尸房还要压抑。堆叠如山的失踪和离奇死亡报告,像永远无法清除的霉菌,覆盖着每一张办公桌。
警员们个个眼窝深陷,神情麻木,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咖啡味和绝望的气息。
南田盒子用力合上一份案卷,发出沉闷的响声。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试图驱散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景象——
埼玉县团地,那间冰冷破败的小屋,那个蜷缩在薄被中、形如枯槁、最终被鉴定为“营养不良导致器官衰竭”官方对饿死的委婉说法的老太太尸体。
那场景……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她用职业冷漠筑起的堤坝,扎进了某个她不愿触碰的角落。
老太太凹陷的眼窝,嶙峋的肋骨,皮肤紧贴着骨头的触感……让她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家族相册里,那张泛黄的、在颠簸的船舱中拍摄的照片——
她的祖父,南田鬼冢。照片上的男人同样瘦得脱形,眼窝深陷,但眼神却像淬毒的刀子,即使在濒死的边缘,也闪烁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属于掠食者的凶狠光芒。
他是特高课的王牌特工。在十几年前那片他们称之为“新大陆”的广袤土地上,他像一条致命的毒蛇,潜伏、猎杀。无数怀揣救国理想的热血青年学生,被他和他同伙的阴谋构陷、秘密逮捕、残酷刑讯,最终消失在冰冷的监狱或荒野的乱葬岗。他的名字,是那个时代进步力量的噩梦。
战后,如同丧家之犬,他挤上了回国的运输船。船上没有食物,没有药品,只有绝望和蔓延的疾病。最终,他像那个荒川区的老太太一样,在饥饿和病痛的折磨中,瘦成一把骨头,死在了归途的船舱里。
然而,在南田盒子的心中,祖父的形象从未与“悲惨”挂钩。相反,她从小听着家族里讳莫如深的传说长大:
祖父如何智勇双全,如何在敌后翻云覆雨,如何让那些“劣等支那人”闻风丧胆……在她扭曲的认知里,那才叫人生!肆无忌惮,手握生杀大权,为了帝国的伟业燃烧一切!
比起现在这个每天面对堆积如山的灵异案件报告、被上级责骂、被民众唾弃、在恐惧中挣扎求生的自己,祖父的人生简直就是一曲激昂的、充满力量的战歌!
“真是……耻辱啊……” 盒子低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冰冷的配枪枪柄。那个饿死的老太太,像一面肮脏的镜子,映照出她内心深处对自己现状的极度厌恶和对祖父时代那种“力量感”的畸形向往。
她厌恶现在的自己,厌恶这个被鬼怪蹂躏的国家,更厌恶那些导致曾祖父最终饿死的“失败者”和“背叛者”。
带着一身疲惫和更加阴郁的心情,南田盒子回到了自己位于中野区的狭小公寓。玄关的灯坏了,黑暗像粘稠的墨汁包裹着她。
她甩掉鞋子,甚至懒得开灯,只想一头栽倒在床上,用睡眠暂时逃离这令人窒息的世界。
就在她摸索着走向卧室的瞬间——
一股难以形容的、强烈的气味猛地钻进她的鼻腔!
那味道……像是放了几十年的、爬满蛆虫的陈米在阴雨天发酵,又像是无数人临终前呕吐物的酸腐,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肉香?一种极其诡异的、混合着极度饥饿与腐烂死亡的气息!
盒子瞬间僵住,全身的汗毛倒竖!作为特殊事件对策本部的警员,她太熟悉这种味道了!
这是近期多起离奇死亡现场残留的、被称为“饿魇之息”的标记性气味!报告里描述,受害者往往在死前表现出极度的、无法满足的暴食欲望,最终撑裂胃囊或窒息而死!
有东西进来了!就在她家里!
她猛地转身,手迅速摸向腰间的配枪!动作是职业性的迅捷,但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
黑暗的客厅角落,一个身影缓缓“站”了起来。
那根本不能被称作人形!它像是由无数根细长、枯槁、如同被风干了百年的竹竿般的东西勉强拼凑而成,扭曲盘绕,支撑着一个不成比例的、巨大的、如同肿胀气球般的腹部!
那腹部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半透明的青灰色,隐约能看到里面翻滚着无法消化的、令人作呕的块状物!它的“头”极小,缩在肩膀的位置,没有五官
只有一张巨大的、撕裂到耳根的、如同无底黑洞般的嘴!那张嘴里,不断滴落着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涎液!
“饿……好饿……永远……吃不饱……” 一个直接在她脑海里响起的、混合着亿万饥肠辘辘哀鸣的声音,带着无穷无尽的贪婪和痛苦。
是“饿死鬼”!报告里记载过,但从未有活着的目击者!它怎么会找上自己?!
盒子拔枪的动作完成了一半,手指已经扣在了冰冷的扳机上。
然而,就在她与那张黑洞般的巨口“对视”的瞬间,一股庞大、混乱、充满无尽饥饿感的冰冷意念,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垮了她所有的意志防线!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像被投入了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磨盘!属于“南田盒子”的思维、记忆、情感……被粗暴地碾碎、搅拌!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饥饿濒死的痛苦哀嚎,是看到食物时野兽般的疯狂,是吞噬一切、永不满足的贪婪欲望!
更可怕的是,在这片混乱饥饿的底色上,一张属于她祖父南田鬼冢的、瘦削而凶狠的脸,如同灯塔般浮现,并迅速与这股饥饿意念的核心融为一体!
“吃……供奉……力量……荣光……” 混乱的意念在她残存的意识碎片中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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