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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夜空,不再是繁星点缀的幕布,而是被无形的恐惧浸透的、沉重压抑的黑绒。何雨昂布下的“百鬼噬运局”如同一个巨大、无形的磨盘,日夜碾压着这座城市的神经。

霓虹灯依旧闪烁,却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像垂死生物最后的痉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和寒意,那是无数人心底滋生的恐惧,以及从城市灵脉深处渗出的阴秽之气。

在这片被深渊阴影笼罩的都市丛林中,成田勾沃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被生活的重压碾得扁平。

他臃肿的身体塞在廉价的西装里,领带勒着粗短的脖子,每天拖着沉重的步伐,在拥挤的地铁沙丁鱼罐头中挣扎往返于埼玉县的廉价公寓和东京都心一家濒临破产的小贸易公司之间。

成田勾沃,三十岁,人生早已被定义:肥胖、无能、窝囊废。在刻薄的社长眼中,他是公司效率低下的拖油瓶;在年轻同事私下嘲弄的窃语里,他是“废柴”的活体标本。

微薄的薪水扣除房租、水电、一家四口的基本开销后,所剩无几,连偶尔放纵的居酒屋小酌都成了奢侈。生活的逼仄,像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锁在名为“失败”的囚笼里。

然而,在成田勾沃内心深处,却燃烧着一簇与他的现实格格不入的、扭曲而炽热的火焰。这火焰的燃料,是他对父亲成田正雄近乎狂热的崇拜与幻想。

成田正雄,一个在成田勾沃口中被反复神化的名字。据勾沃的讲述和家中那几本泛黄的、被奉若珍宝的相册记载,正雄曾是“光荣”的关东军参谋军官,在“满洲”那片“帝国新土”上,为天皇陛下开疆拓土,建立“王道乐土”。

勾沃从小听着父亲更多是父亲醉酒后含糊不清的吹嘘和母亲带着恐惧的只言片语,讲述那些“辉煌”往事:如何运筹帷幄,如何“惩戒”不听话的“刁民”,如何享受着作为征服者的特权与女人……战败?

在勾沃的理解里,那不过是美畜的原子弹和苏联的卑鄙偷袭,是“皇国”时运不济的悲壮挽歌。他坚信,父亲是英雄,是凭借过人的“智慧”和“勇气”,混在伤兵队伍中,带着“帝国的荣光”回到故土的。

勾沃最大的遗憾,是生不逢时。他无数次在狭小的公寓里,对着墙上那张模糊的、父亲身穿旧式军装的照片喃喃自语:“父亲大人,如果我在您那个时代,一定能成为像您一样的将军!

为天皇陛下夺取更多的土地和资源!让那些劣等民族知道大和魂的厉害!” 现实的无能,在军国主义的狂热幻想中找到了虚幻的补偿。

他订阅极右翼小报,偷偷浏览宣扬“皇国史观”的网站,在虚拟的游戏世界里扮演着征服者的角色。酒精,是他通往那个幻想世界的廉价门票。

又是一个被社长辱骂、被同事排挤、被业绩压得喘不过气的日子。勾沃揣着口袋里仅剩的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没有像往常一样挤上回家的电车,而是拐进了公司附近一条昏暗后巷里的“无名”居酒屋。

这里廉价、嘈杂、烟雾缭绕,是像他这样的失意者最好的避风港。

几杯劣质烧酒下肚,酒精迅速麻痹了神经,冲淡了现实的苦涩。勾沃趴在油腻的吧台上,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嘈杂的人声渐渐远去。熟悉的暖流涌上心头——那个辉煌的梦境,又要开始了。

眼前的光景瞬间切换。

不再是狭小肮脏的居酒屋,而是广阔无垠的东北平原!不,更准确地说,是俯瞰着这片肥沃黑土地的、一座坚固的关东军指挥所!他身上不再是廉价的西装,而是笔挺威严的将军服,肩章上的将星闪耀着金光!

腰间挎着象征权力的军刀,触手冰凉而沉重,带来无上的满足感。

“成田将军!前线急报!”

一名年轻的参谋军官躬身呈上电报。勾沃——不,此刻他是“成田将军”——威严地接过,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酷而自信的微笑。

“命令第十五联队,按预定计划,向抗匪据点发起总攻!不留活口!要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支那人,用鲜血记住反抗皇军的下场!” 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带着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威。

“嗨!” 参谋军官肃然领命,转身疾步而去。

巨大的作战地图前,参谋们围绕着“成田将军”,神情专注地汇报着战况。每一次“胜利”的消息传来,都引来一阵低沉的欢呼。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帝国的版图,仿佛在他指尖的滑动下不断扩张!

夜晚,奢华的军官俱乐部里。胜利的庆功宴正在举行。清酒、美食、还有……女人。

穿着艳丽和服或暴露旗袍的年轻女子,如同温顺的羔羊,环绕在“成田将军”身边。她们的眼神带着畏惧,也带着一种被征服者病态的谄媚。一个容貌姣好、皮肤白皙的女人,被同伴们推到将军身前,颤抖着为他斟酒。

将军粗糙的手指划过她细腻的脸颊,引起一阵恐惧的颤栗,却更激起他征服的欲望。他大笑着,一把将女人揽入怀中,感受着温软的身体和权力的极致快感。

周围是部下们粗俗的恭维和放肆的笑声。酒精、暴力、性欲……所有在现实中压抑的、扭曲的欲望,在这个梦里得到了最肆无忌惮的宣泄。

“这才是人生!这才是大和男儿该有的样子!” 成田将军(勾沃)在心中狂吼,灵魂因这虚幻的权力与欲望而膨胀、燃烧。

就在“成田将军”志得意满,准备带着怀中的“战利品”去享受更“深入”的“征服”时,异变陡生!

指挥所内明亮的电灯,毫无征兆地剧烈闪烁起来,发出滋滋的电流哀鸣,忽明忽暗的光线将人影拉扯得扭曲变形。

欢快的音乐戛然而止,被一种死寂般的冰冷取代。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像是铁锈混合着腐烂淤泥的味道。

“怎么回事?” “成田将军”不悦地皱眉,厉声喝问。然而,无人回应。刚才还环绕着他、对他毕恭毕敬的参谋们、军官们,连同他怀里的女人,他们的身体……

开始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一样,剧烈地抖动、闪烁,面容变得模糊不清,最终化作一片片扭曲的光影碎片,无声地消散在空气中!

偌大的指挥所,瞬间只剩下他一人!刚才的喧嚣繁华,如同被橡皮擦抹去,只剩下冰冷的墙壁和令人窒息的死寂。

“八嘎!人呢?!” 勾沃惊怒交加,拔出腰间的军刀,警惕地环顾四周。一种从未有过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这感觉……不对劲!以往的梦境虽然热血,但总有醒来那一刻的朦胧感。

这一次,太真实了!真实得可怕!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军刀刀柄冰冷的金属触感,能闻到空气中那股越来越浓的、令人作呕的腥臭。

指挥所的门窗,不知何时被浓稠如墨的黑暗彻底封死。那黑暗并非静止,而是在蠕动、翻涌,仿佛有无数粘稠的触手在其中搅动。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黑暗中,亮起了一双眼睛!

不,不是一双,是无数双!密密麻麻,闪烁着幽绿、暗红、惨白的光芒,如同地狱里窥视人间的鬼火!这些眼睛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充满了纯粹的恶意、贪婪和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戏谑。它们无声地注视着他,来自四面八方。

“谁?!什么东西?!滚出来!” 勾沃色厉内荏地挥舞着军刀,声音因恐惧而变调。他引以为傲的“将军”威严,在这绝对的诡异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咯咯……咯咯咯……

一阵极其轻微、如同骨骼摩擦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勾沃猛地抬头!

只见指挥所高高的横梁上,不知何时,倒吊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破烂肮脏的旧式满洲农民装束,身体瘦骨嶙峋,脖子却以一种不可能的、几乎被拉断的角度向下垂着。

最恐怖的是它的脸!那张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的血肉,仿佛被钝器反复砸烂!而在那本该是脸的位置上方,却漂浮着一颗……头颅!

一颗完整的、属于年轻女人的头颅!长发披散,面色惨白如纸,双眼是两个空洞的血窟窿,黑色的血液如同泪痕般凝固在脸颊。她的嘴唇却异常鲜艳,如同涂满了鲜血,此刻正对着勾沃,缓缓地、极其诡异地上扬,咧开一个无声的、充满怨毒的笑容!

“啊——!!!” 勾沃的惨叫撕心裂肺,手中的军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这不是梦!这绝对不是梦!这是地狱!他想要逃跑,双腿却像灌满了铅,动弹不得。

倒吊的“无面人”和那颗漂浮的“女首”,缓缓地、无声无息地降落下来,悬浮在离勾沃不到一米远的半空中。那股浓烈的血腥和尸臭味几乎将他熏晕。

“你……你是谁?” 勾沃牙齿打颤,几乎无法成句。

那颗漂浮的“女首”嘴唇无声开合,一个冰冷刺骨、带着浓重东北口音的女声,直接在勾沃的脑海中炸响,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入他的灵魂:

“关东军……参谋……成田正雄……的儿子……”

“认得……这身……衣裳……吗?”

“认得……这张脸……吗?”

随着这意念的传递,一股庞大、混乱、充满无尽痛苦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入勾沃的意识!

瞬间,天旋地转!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成田将军”,他感觉自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拖拽、压缩、塞进了一个瘦弱、肮脏、充满恐惧的躯壳里!

他成了“李二狗”!一个生活在东北小村庄里的普通农民。

场景变成了寒风凛冽、破败凋敝的东北乡村。低矮的土坯房,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刺骨的寒冷穿透了他身上单薄破烂的棉袄,冻得他瑟瑟发抖,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快跑!鬼子来了!!”

凄厉的哭喊声划破死寂。马蹄声如雷,伴随着野兽般的嚎叫和狰狞的笑声由远及近!穿着土黄色军服、端着刺刀的日本兵,如同蝗虫般涌入了村庄!火光冲天而起!鸡飞狗跳,牛羊惨嚎!

勾沃(李二狗)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他想逃,想躲起来。但一只穿着厚重军靴的大脚狠狠踹在他的后腰上,剧痛让他扑倒在冰冷的雪地里,啃了一嘴的泥雪。

“八嘎!支那猪!站起来!” 生硬的日语伴随着唾沫星子喷在他脸上。一只冰冷的手揪住他的头发,粗暴地将他拎了起来。

他被迫抬头,看到了一张狞笑的、属于日本兵的脸——那张脸,赫然与他刚才在“将军梦”里某个模糊的部下重合!只是此刻,这张脸上的表情只有残忍和施虐的快感。

他被拖拽着,和其他惊恐的村民一起,被驱赶到村头的打谷场上。周围是燃烧的房屋,是亲人邻居的尸体,是女人绝望的哭喊和日本兵野兽般的狂笑。

一个穿着军官服的人,面容模糊,但肩章和那冷酷的气质,让勾沃灵魂深处涌起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恐惧——那是他父亲年轻时的影子!

骑在高头大马上,冷漠地俯视着这群待宰的羔羊。他用日语下达了命令,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太君说了!你们村窝藏抗匪!统统死啦死啦地!” 翻译官狐假虎威地吼叫着。

刺刀闪着寒光,逼近了人群。屠杀开始了!惨叫声、求饶声、刺刀捅入肉体的闷响、骨头碎裂的声音……汇成一曲地狱的交响乐!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冒着热气。

勾沃(李二狗)亲眼看着隔壁从小一起长大的柱子哥被刺刀捅穿了肚子,肠子流了一地;看着隔壁抱着孩子的张婶被一枪托砸碎了脑袋;

看着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小翠被几个日本兵淫笑着拖进了旁边的草垛……他想闭上眼睛,想捂住耳朵,但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迫他睁大眼睛,清晰地感受着每一分恐惧,每一丝绝望!

“不!不要!救命啊!” 勾沃(李二狗)发出凄厉的哭喊,但那声音在屠杀的喧嚣中微弱如蚊蚋。

一个日本兵狞笑着走向他,刺刀对准了他的胸口。勾沃(李二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而,剧痛下他感觉身体一轻,场景再次切换!

这不是解脱,而是新一轮、更残酷折磨的开始!

他成了“王老蔫”,一个被关东军抓去修筑秘密工事的劳工。沉重的石头压弯了他的脊梁,监工的皮鞭像毒蛇一样抽打在他皮开肉绽的背上。

馊臭的食物,非人的劳动,无休止的殴打。他亲眼目睹同伴累死、病死、被监工活活打死!他成了“赵铁柱”,在“731”部队外围的劳工营里,目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将活人像牲口一样拖进那栋被称为“木头楼”的恐怖建筑

听着里面传出的非人惨叫,看着运出来的一车车不成人形的“实验材料”……他成了“孙寡妇”,丈夫被鬼子杀害后,自己和年幼的女儿被拖进慰安所,遭受着日复一日的凌辱和毒打,女儿在惊恐和病痛中死去,她最终在绝望中用偷藏的碎瓷片割开了手腕……

每一次身份的切换,都伴随着一次惨烈的死亡。每一次死亡,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绝望。而这些身份,无一例外,都是当年他父亲成田正雄所效忠的关东军铁蹄下,被践踏、被残害的东北平民!

更让勾沃灵魂颤栗的是,在每一个受害者的视角里,他都能清晰地“感知”到施暴者的存在——那些日本兵的面容、声音、甚至身上的气味!

其中,总有一个模糊却又挥之不去的军官身影,冷酷地指挥着暴行,或者亲自参与虐杀。那个身影,与他家中照片上的父亲,与他梦中那个威风凛凛的“成田将军”,渐渐重叠!

“不!这不是真的!我父亲是英雄!他是为天皇陛下建立王道乐土的英雄!!” 勾沃的意识在无数悲惨记忆的冲击下,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但每一次尖叫,都引来更猛烈的痛苦浪潮。那些受害者的绝望、仇恨、诅咒,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着他的灵魂。

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彻底崩塌。他分不清自己是谁?是那个在东京格子间里苟延残喘的胖子勾沃?是那个指挥大军、享受女人的“成田将军”?还是那个被刺刀捅穿肠子的李二狗?被监工活活打死的王老蔫?被凌辱致死的孙寡妇?

每一次身份的转换,都像一次灵魂的撕裂。所有属于“成田勾沃”的记忆——对父亲的崇拜、对军国主义的狂热、对现实的不满、对妻儿微弱的责任——在这些血淋淋的、来自受害者的记忆面前,显得如此荒谬、如此罪恶、如此不堪一击!

“我是谁……我父亲到底是谁……他都做了什么……啊啊啊!!!” 勾沃的意识在痛苦的漩涡中疯狂旋转,像被扔进滚油里的活鱼。那属于“成田勾沃”的自我认知,在无数冤魂的控诉和地狱景象的冲击下,如同沙堡般迅速瓦解、崩塌。

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生死轮回,也不知在精神的地狱中沉沦了多久。当勾沃的意识被强行从最后一个受害者,一个被当作活体解剖实验品的年轻学生,的死亡痛苦中剥离出来时,他感觉自己像一具被彻底掏空、只剩下无尽混乱和毁灭冲动的行尸走肉。

他“醒”了。

不是在居酒屋的吧台上,而是在自己埼玉县那间狭小、凌乱、充满廉价生活气息的公寓客厅里。时间是深夜,窗外是东京被恐惧笼罩的、死寂的黑暗。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东北雪地的血腥味和慰安所的糜烂气息。

他浑身冰冷,汗水浸透了廉价的睡衣,黏腻地贴在肥胖的身体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要炸开。眼球布满血丝,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混乱而涣散失焦。

脑海中,无数张面孔在尖叫:李二狗、王老蔫、孙寡妇、赵铁柱、那个被解剖的学生……还有那些狞笑的日本兵,那个冷酷的、与父亲重合的军官!无数种声音在嘶吼、在控诉、在诅咒!

“假的……都是假的……我是成田勾沃……我是成田正雄的儿子……我父亲是英雄……” 他抱着头,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野兽般的呜咽。但那些受害者的记忆和临死前的痛苦是如此真实,真实到压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的稻草。

“爸爸……?” 一个带着睡意的、稚嫩的声音怯生生地响起。

勾沃猛地抬头!像一头受惊的野兽!他七岁的女儿小葵,穿着印有小兔子的睡衣,揉着眼睛站在卧室门口,显然是被客厅的动静吵醒了。她小小的脸上带着困惑和一丝害怕,看着地上蜷缩着、浑身颤抖、眼神疯狂的父亲。

女儿的出现,像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勾沃脑海中积压到极限的、由恐惧和混乱转化而成的毁灭欲!

那张小小的、纯真的脸……在他此刻混乱扭曲的视野里,却诡异地与梦中某个被他虐杀的孩童的脸重合了!与慰安所里那个死去的女儿重合了!与无数受害者临死前惊恐的眼睛重合了!

“啊——!怪物!恶鬼!别过来!!” 勾沃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他此刻的眼中,看到的不是女儿小葵,而是无数向他索命的冤魂厉鬼!是那些被他父亲、被他梦中的“将军”、被他自己残害的亡魂!

“爸爸?你怎么了?” 小葵被父亲狰狞的样子吓得后退一步,小脸煞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死!都去死!!” 勾沃彻底疯了!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红着眼睛,扑向了房间里离他最近、也最具“威胁”的目标——他那把放在玄关鞋柜上,用来防身的、开了刃的武士刀仿品!

冰冷的刀柄入手,带来一种扭曲的、熟悉的“力量感”。这感觉,瞬间将他拉回了那个“将军梦”,拉回了指挥屠杀的快感!

“勾沃?你在干什么?小葵怎么了?” 妻子美和子被巨大的动静彻底惊醒,惊慌地冲出卧室。她看到丈夫手持闪着寒光的武士刀,状若疯魔地扑向吓傻了的女儿!美和子魂飞魄散,尖叫着扑过去想保护孩子。

晚了!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利刃刺入肉体的闷响!

武士刀锋利的刀尖,毫无阻碍地刺穿了美和子单薄的睡衣,深深扎进了她的腹部!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刀身,也染红了美和子惊恐绝望的眼睛。

她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只涌出大口的鲜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十几年的丈夫,眼神里充满了痛苦、不解和深深的悲哀。

“妈妈——!!!” 小葵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这声哭喊,像针一样刺入勾沃混乱的意识,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清醒了一点点。他看到了妻子腹部涌出的鲜血,看到了她痛苦绝望的眼神,看到了女儿惊恐哭喊的小脸……

“我……我做了什么?” 一丝茫然和巨大的恐惧掠过心头。但下一秒,脑海中无数冤魂的尖啸和“将军”的咆哮再次淹没了他!

“不够!还不够!你们都是恶鬼!都要死!!” 他猛地抽出武士刀,带出一蓬血雨。美和子像破败的玩偶般软倒在地,眼神迅速黯淡下去。

“爸爸!不要!!” 十岁的儿子小翔也被惊醒,冲出来看到这地狱般的一幕,哭喊着想去拉妹妹。

勾沃已经完全被杀戮的疯狂支配。他转过身,赤红的眼睛锁定了哭泣的儿子,如同锁定猎物的恶鬼。

“小翔……快跑!带着妹妹跑!” 倒在地上的美和子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

小翔被巨大的恐惧钉在原地,看着父亲提着滴血的刀,一步步逼近。他想跑,腿却软得不听使唤。

“怪物!去死吧!” 勾沃狂吼着,高举武士刀,狠狠劈下!

“啊——!!!” 小翔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锋利的刀刃砍中了他的脖颈,几乎将小小的头颅斩断!鲜血如同喷泉般溅射到墙壁、天花板、勾沃扭曲的脸上!

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溅入口中,那真实的血腥味,如同最强烈的催化剂,彻底点燃了勾沃心中最后一点属于“人”的残渣。

他感觉自己就是那个在东北村庄里挥舞屠刀的日本兵!就是那个冷酷的军官!杀戮的快感混合着受害者记忆带来的痛苦和恐惧,形成了一种毁灭性的癫狂!

他丢下沾满儿子鲜血的武士刀,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扑向已经吓傻、连哭都不会了的小葵……

小小的身体被轻易地抓住,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哭喊声很快微弱下去,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

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弥漫。地上,躺着三具尚有余温的尸体:妻子美和子,儿子小翔,女儿小葵。鲜血汇聚成小小的溪流,在地板上蜿蜒流淌。

成田勾沃站在血泊中央,浑身浴血,像一尊刚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恶鬼。他剧烈地喘息着,眼神空洞,脸上混合着疯狂、茫然和一种诡异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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