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长脸啊！老怀大慰的朱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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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脸啊！老怀大慰的朱重八！

说实话，老朱此刻还没从震撼之中回过神来。</p>

他缓缓走上前，伸出手轻轻触碰那冰凉的脊椎骨，指腹划过上面粗糙的纹理——这不是传说，不是杜撰，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生灵。</p>

十八丈长，五十吨重……这般体量，怕是比他见过的最大的战船还要雄壮。</p>

“炽儿……这胖小子……”老朱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哑，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p>

老朱望着那具横卧码头的巨鲸骸骨，心中感慨万千。</p>

他一直都知道，朱高炽这孙子打小就异于常人。</p>

别家孩子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就开始谋划云南攻略；稍大些，说起国政贸易，条理清晰得让户部老吏都自愧不如。</p>

那股子远超同龄人的沉稳与精明，说是天纵奇才，丝毫不为过。</p>

可老朱从未想过，这胖小子的胆子竟大到这种地步。</p>

先前听闻他要出海捕鲸，老朱只当是孩童胡闹，还特意让朱标去敲打敲打，没成想这小子不仅敢真的去招惹这般骇人的巨兽——那可是能撞翻战船、一口咬碎木桨的深海凶物——竟还真的成了！</p>

他想起朱高炽小时候被朱雄英抢了点心，也只是嘿嘿一笑再去拿一块的模样，再看看眼前这足以震动天下的功绩，忍不住摇了摇头，嘴角却扬着笑意。</p>

这胖小子，藏得可真深啊。</p>

平日里看着憨态可掬，骨子里的闯劲与狠劲，竟比当年打天下的自己还要生猛几分。</p>

“这混小子，”老朱低声嘀咕，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更多的却是骄傲，“真给咱老朱家长脸！”</p>

马皇后也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握紧了老朱的胳膊：“这……这真是那两个孩子领着水师杀的？”</p>

朱标走上前来，躬身行礼：“父皇，母后，确实如此，包括捕鲸船以及捕鲸战略等等，都是炽儿与雄英制定的。”</p>

老朱深吸一口气，目光从骸骨上移开，落在朱标身上，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撼：“好……好小子！让他们俩在天津折腾，竟真折腾出了这般惊天动地的事！”</p>

而随着人群走进巨鲸骸骨，此时的文武百官，早已没了先前的从容。</p>

詹徽张着嘴，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他自诩见多识广，可面对这具骸骨，所有的言辞都显得苍白。</p>

他往前走了几步，仰头望着那高耸的脊椎，只觉得自己渺小如蝼蚁——这等巨兽，别说是猎杀，便是遇上都足以让人魂飞魄散，朱高炽与朱雄英，竟真的做到了？</p>

杨靖则死死盯着骸骨的尺寸，手指下意识地掐算着——光是这副骨架，怕是就能抵得上几十车木材。</p>

而奏报里说，这巨鲸的肉能养活几十万人？他突然觉得，先前对鲸肉腥臭的疑虑，竟是如此可笑。</p>

礼部尚书李原名喃喃道：“天地之造化，竟至于斯……当记入史册，传之后世！”他脑子里已经开始构思如何撰写祭文，告慰天地，彰显大明的天威。</p>

兵部尚书唐铎的目光，则落在了骸骨旁摆放的捕鲸工具上——巨大的鱼叉，坚韧的绳索，还有被鲸鱼牙齿撞出缺口的盾牌。</p>

他瞬间明白了太子标奏报中“练兵”二字的含义——能猎杀这等巨兽的军队，其战力可想而知。</p>

他转头看向老朱，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水师，或许真是起来了。</p>

刑部尚书赵勉性子最是沉稳，此刻也忍不住走上前，围着骸骨转了半圈，连连咋舌：“难怪天津那边说，百姓争着买鲸肉……这般神物，便是看一眼，都算是开了眼界。”</p>

工部尚书沈缙则盯着骸骨的质地，眉头紧锁——这鲸骨的坚硬程度，怕是不亚于精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