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国家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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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东副主任精心构想的“交易”,如同一块投入深不见底寒潭的顽石,在何雨昂那片古井无波的意识深处,甚至未能激起一丝值得回味的涟漪。
心腹秘书小陈带着那句仿佛淬着深渊寒冰的反问——“想让我教他…怎么玩火?”——以及何雨昂那平静得令人心悸的沉默,灰头土脸地回到了那座森严的权力大楼。
当李卫东听完小陈带着几分后怕和无奈的汇报,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他脸上的肌肉因极致的恼怒和挫败而扭曲,拳头重重砸在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震得笔筒里的钢笔一阵乱跳。
“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李卫东的咆哮在隔音良好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狂躁,“一个被打倒的病秧子,还敢在我面前摆谱?!真当自己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何主任?!”
然而,无论他如何咒骂发泄,内心深处那丝被何雨昂眼神和话语刺中的寒意,却如同跗骨之蛆,驱之不散。
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对未知深渊的恐惧。他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何雨昂的油盐不进,像一堵冰冷的无形之墙,将他所有的算计都挡了回来。他只能将满腔的邪火和无处安放的焦虑,一股脑儿倾泻在办公桌上那堆日益庞大、如同催命符般的文件和报表上。
他召集了所有能召集的“笔杆子”、“外语人才”、“金融专家”,试图用人海战术强行破译那三本天书般的黑色笔记本。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争论不休,各种猜测、臆断、自以为是的“革命化解读”层出不穷,将原本精密的密码逻辑搅得更加混乱不堪。
他亲自起草措辞强硬、充满了“革命斗争精神”的指令,要求海外机构“无条件服从国内革命新形势”、“彻底清算旧有资产阶级买办路线的影响”。
这些充斥着政治口号、却毫无具体操作性和利益考量的命令发出后,如同石沉大海者有之,收到措辞客气却冰冷强硬、引用各种国际法规和合同条款予以驳回者有之,更有甚者,几个处于关键节点的海外联络点,干脆彻底切断了联系,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
混乱如同瘟疫般在整个体系中蔓延。一笔用于紧急采购重要工业设备的外汇,因指令不清和接收方质疑,在复杂的国际结算流程中被错误冻结,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和信誉危机;
一份关于国际金融市场即将发生重大波动的预警情报,因传递渠道阻塞和解读错误,被当作“资本主义的危言耸听”而束之高阁,错失了宝贵的应对时间窗;
一个潜伏多年、价值极高的情报源,因长期得不到有效支持和确认,发出了措辞越来越愤怒、最终归于沉寂的“断线”信号……
李卫东焦头烂额,疲于奔命。他像一头闯入精密钟表店的蛮牛,自以为力大无穷,却只撞得齿轮崩飞、发条断裂,让整个钟表彻底停摆甚至反向扭曲。
他那引以为傲的“革命闯劲”和“政治挂帅”原则,在冰冷残酷的国际金融情报运作现实和复杂精密的体系逻辑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盔甲,一戳即破。巨大的挫败感和日益逼近的失控感,日夜啃噬着他的神经,让他眼窝深陷,脾气暴躁,办公室里的低气压几乎令人窒息。
终于,那笔被错误冻结、导致国家蒙受巨额外汇损失和重大战略采购延误的事故报告,如同点燃引信的炸药桶,被捅到了最高决策层。
震怒!前所未有的震怒!一份由最高层亲自批示、措辞极其严厉的专项调查令迅速下达。
由纪律、审计、情报专家组成的联合调查组,以雷霆之势进驻李卫东主管的部门。调查过程无需赘述,结果触目惊心:
自李卫东接手以来,整个海外金融情报网络运行效率断崖式下跌,关键业务几近瘫痪;因指令混乱、管理失当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已累计达天文数字;
多条苦心经营多年的重要情报线因得不到有效支持和确认而彻底中断,暴露风险剧增;海外合作方和代理机构的信任度降至冰点,怨声载道,离心离德。
而这一切灾难性的后果,调查组最终的结论报告上,用加粗的黑体字赫然写着:
“直接责任人李卫东同志,严重缺乏相关领域专业素养和复杂事务驾驭能力,盲目自信,刚愎自用,以政治口号代替科学管理,以主观臆断取代客观规律,其错误领导是造成当前混乱局面和重大损失的根本原因。其行为已构成严重渎职!”
报告如同一纸死亡判决书。在随后召开的高层紧急会议上,面对铁一般的事实和最高层冰冷的注视,李卫东所有苍白的辩解和试图推卸责任的言辞都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随着一声震怒的拍桌声响起,他的政治生命被当场宣判终结。
“李卫东同志,停职!接受全面审查!其职务,由周正国同志即刻接任!” 最高领导的命令,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李卫东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身体微微摇晃,几乎站立不住。他苦心钻营多年才爬上的位置,他视若通往权力巅峰的金钥匙,此刻却成了将他彻底埋葬的坟墓。
在众人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他被两名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带离了会场,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审查和黯淡无光的未来。权力的巅峰,跌落时往往比爬升时更快、更惨烈。
接替李卫东的周正国,是一位年近五十、气质沉稳内敛的中年人。与李卫东的锋芒毕露、激进外放截然不同,周正国的眼神锐利中透着久经世故的沉稳,眉宇间刻着风霜磨砺出的深刻纹路。
他并非纯粹的“革命派”出身,早年在经济部门和外事领域都有过扎实的历练,是那种在复杂局面和多方博弈中摸爬滚打出来、懂得务实与权衡的干部。
他深知,这个位置此刻不是荣耀,而是火山口;李卫东留下的不是遗产,而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波及甚广的烂摊子。
上任第一天,周正国没有发表任何慷慨激昂的就职演说,而是立刻下令封锁了李卫东的所有文件柜和办公区域,亲自带着最核心、最可靠的几名技术骨干和机要人员,一头扎进了那堆积如山的卷宗、报表和密码本中。他们要做的不是“革命”,而是“抢救”。
然而,随着了解的深入,周正国的心一点点沉入了谷底。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百倍!
那三本黑色笔记本,依旧是无人能解的达芬奇密码。部门里最顶尖的密码专家对着那些奇特的符号组合和嵌套逻辑束手无策,尝试了所有已知的破译方法,得出的结论令人绝望:
这是一种高度个人化、融合了多重加密规则和特定记忆触发点的“活密码”,除非设计者本人,否则强行破译的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
那些复杂的联络渠道和指令系统,在李卫东团队的胡乱操作下,如同被顽童扯乱的毛线团,大量关键节点信息丢失、指令优先级混乱、验证机制失效。
更让周正国心惊肉跳的是海外反馈:仅存的几条还能艰难维持的联络线发回的报告,字里行间都充满了焦虑、不满和即将失控的预警。
几处核心据点负责人措辞严厉地质问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指令如此混乱且自相矛盾?为何承诺的资源迟迟不到位?甚至隐晦地暗示,如果局面持续恶化,为了自保,他们将不得不考虑“独立运作”或“寻求其他合作途径”!
一个冰冷而残酷的现实,如同冰山般浮现在周正国面前:这个庞大、精密、价值无可估量的海外金融情报网络,它的灵魂、它的唯一真正的掌控者、那个能驱动这头巨兽按照既定轨道运行的“大脑”,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何雨昂!
没有他,这套体系根本不是“搁浅”,而是“失控”!它像一头被强行从驯兽师手中夺走、又被拙劣的模仿者激怒的巨兽,不仅寸步难行,反而开始狂躁地冲撞牢笼,随时可能反噬自身,造成无法估量的灾难性后果!
国家利益!巨大的国家利益危在旦夕!个人的好恶、派系的纷争、所谓的“政治正确”,在这个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和微不足道。周正国感到了泰山压顶般的责任和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周正国没有犹豫。他需要最快的速度,以最无可挑剔的姿态,去拜访那位蛰居在后海胡同槐树荫蔽下的“病休”之人。这不仅是为了挽救危局,更是向最高层表明他务实解决问题的决心和能力。
在登门之前,他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扫清一切障碍,尤其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给何雨昂添堵添乱的跳梁小丑!
他雷厉风行地做了两件事:
第一,彻底清算旧账,以儆效尤。
他调阅了所有关于何雨昂近期情况的报告,尤其是后海街道革委会那次由王副主任带队、意图“审查”何雨昂的行动报告及其背后的煽动材料。
报告里易中海、刘海中等人的“揭发信”,钱家儿子在街道革委会的“积极反映”,王副主任好大喜功、急于表现而罔顾程序的行动记录,都清晰地呈现在他面前。
“愚蠢!可恨!” 周正国看着这些材料,眼神冰冷。他立刻召集了相关部门负责人,以新主任的身份,当场签发了数份措辞极其严厉的内部处理决定:
关于后海街道革委会副主任王xx同志严重违纪的处理决定:
“经查,王卫东同志在未获得上级正式授权、未掌握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仅凭部分群众捕风捉影的片面反映,即擅自组织所谓‘革命工作组’,冲击干扰经组织批准在家病休的革命同志何雨昂的正常生活,严重违反组织纪律和工作程序,造成极其恶劣的政治影响和社会影响。
其行为已丧失一个党员干部的基本立场和原则。经研究决定:撤销王卫东同志街道革委会副主任及一切党内职务,开除党籍,即日起下放至五七干校进行劳动学习和深刻反省,以观后效!”
关于对易中海、刘海中、钱宝根三人诬告陷害问题的处理决定:
“经查实,红星轧钢厂工人易中海,刘海中因个人历史积怨,捏造事实,散布谣言,恶意煽动不明真相群众,诬告陷害革命同志何雨昂;
钱宝根本人,在未核实情况的前提下,出于个人表现目的,积极传播并向上级递交易中海捏造的诬告材料,对王卫东同志的违规行动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三人的行为性质恶劣,影响极坏,严重破坏革命队伍团结,损害同志声誉。为严肃党纪政纪,教育本人及广大群众,经研究决定:
*将易中海、刘海中、钱宝根三人开除其原属组织(工会\/街道),即日起下放至西北农场进行劳动改造,期限视其改造表现及认罪态度而定,改造期间停发一切福利待遇。
对钱宝根之父(在街道工作)、赵婶(主要传谣者)等人,给予严厉警告处分,记入档案,并责令其在各自街道范围内做出深刻检讨,以儆效尤。”
周正国深知此行非同小可。他亲自挑选了登门人员:一名绝对可靠、精通业务的机要秘书负责记录和可能的专业沟通;
两名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只负责外围警戒的警卫人员,明确指令:非必要不进门,更不得有任何惊扰举动。他反复斟酌了谈话的要点和措辞,核心只有一个: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放低姿态,坦诚困境,请求援手。
几天后,一个与后海南锣鼓巷95号院,往日的喧嚣截然不同的场景出现了。没有刺耳的高音喇叭,没有招摇的红旗海洋,更没有成群结队、气势汹汹的红袖章。
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安静地停在胡同口,后面跟着一辆同样低调的吉普车。周正国身着笔挺但不过分簇新的深蓝色中山装,只带着秘书和警卫,步行穿过略显狭窄的胡同。
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胡同里纳凉的邻居们看到这阵势,都下意识地噤声回避,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猜测。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开——大人物来了!而且是冲着何家来的!
礼貌而清晰的敲门声在何家朱漆大门上响起。
王大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颤抖着手打开门缝。看到门外站着的周正国和他身后肃立的警卫,她眼前一黑,几乎要瘫软下去。完了…这次真的完了…比上次还厉害…
“请问,何雨昂同志在家吗?” 周正国的声音平和而沉稳,没有丝毫倨傲,反而带着一种凝重,“我是周正国,刚接手李卫东同志的工作,特地前来拜访何雨昂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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