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归墟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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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箍棒与玉帝的权杖相撞的刹那，天地为之震颤。

璀璨的金光如旭日初升，撕裂了凌霄宝殿的穹顶，也照亮了三界每一个角落。归墟的黑暗在强光下如潮水般退却，那些被侵蚀的天兵天将纷纷吐出黑血，恢复了神志。玉帝的龙袍在光芒中寸寸碎裂，露出他苍老而扭曲的面容——那已不是昔日威严的帝王，而是被归墟之力彻底吞噬的躯壳。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傀儡。”孙悟空咧嘴一笑，眼中金焰翻腾。

玉帝没有回答，他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黑色碎片，每一片都映照出三界众生被欲望扭曲的面孔。当最后一片碎片消散时，凌霄宝殿轰然坍塌，天庭的法则也随之崩塌。

孙悟空缓缓落地，手中的金箍棒却突然变得滚烫。他低头一看，棒身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痕，如同承受了某种不可承受之重。

“大圣……”哪吒踩着风火轮飘然而至，火尖枪上的光芒黯淡无比，“归墟的力量……并未消失。”

孙悟空抬头望天，只见原本璀璨的星空正在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的虚无。没有日月，没有星辰，甚至连云彩都停止了流动。三界仿佛被抽走了时间，陷入永恒的寂静。

“原来如此。”他忽然笑了，“归墟不是某个地方，而是……三界本身的腐朽。”

就在这时，废墟中传来一声微弱的啼哭。孙悟空循声望去，只见一块破碎的月华碎片中，一株嫩芽正顽强地生长着。它的叶片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而每一滴露珠中，都映照出一个微缩的世界。

“这是……”杨戬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月牙刀上的裂痕比之前更加明显，“新的轮回？”

孙悟空没有回答，而是伸手轻轻触碰那株嫩芽。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他的脑海——花果山的朝阳，菩提祖师的背影，唐僧的紧箍咒，八戒的鼾声，沙僧的沉默，以及小白龙在流沙河中的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