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烽火燃边关,烬火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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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裹着碎冰拍在御书房的窗纸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
楚昭的玄色披风还沾着雪水,在青砖地上洇出深色的痕。
他站在首座,指节抵着下颌,目光扫过殿内攒动的朱紫官服——李御史被押走时溅在门槛上的血珠已经冻成暗红的痂,像块刺目的疤。
\"殿下!\"魏景明的虎纹补子随着动作起伏,腰间玉牌撞出清脆的响,\"萧景琰不过是借'伪储君'的由头造势,他三十万大军横跨漠北,粮草撑不过七日。
您若亲征,玄甲军的马蹄能把他的旗幡踏成碎布!\"他说着便要跪,被楚昭抬手拦住。
赵敬之却捏着朝珠后退半步,靴底碾过炭盆里未熄的残灰:\"可京中...林丞相的旧部还没清干净。\"他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殿角垂落的帷幔,\"前日西六宫走水,烧了半间库房,奴才们说是烛火不慎——\"
\"赵统领是在说孤的皇宫连火都看不住?\"楚昭的声音像浸了冰碴,指尖叩在御案上,震得茶盏里的水荡出涟漪。
沈烬倚着暖阁的雕花隔断,指尖的烬火在袖中若隐若现。
她能闻到楚昭身上未散的雪气,混着玄铁剑鞘特有的冷涩,那是他母妃留下的遗物。
昨夜她翻查前朝密档时,在《边军策》里看到过萧景琰的用兵路数——这位敌国太子最善\"围点打援\",说是讨逆,实则是要引楚昭离京,再断其后路。
\"殿下。\"她开口时,满殿的议论声突然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砸过来,像落在身上的石子。
沈烬扶着案几起身,袖中火焰舔过腕间的银铃,发出细微的脆响,\"敌军来势汹汹,却并非无懈可击。\"她望向楚昭,见他眼底的阴云散了些,\"昨夜影七传回消息,萧景琰的粮道还卡在雁鸣山口。
那里三面环山,运粮队要绕二十里盘山路,粮草库里的火折子若烧起来...\"
\"王妃是要烧他粮草?\"魏景明眼睛一亮,\"好计!
只要断了补给,三十万大军比叫花子还不如!\"
赵敬之却拧起眉:\"雁鸣山口有黑煞教的人守着。
那伙人个个不要命,去年劫玄甲军的粮车,被砍了三条胳膊还能爬起来捅刀子。\"
\"所以需要里应外合。\"沈烬的指甲掐进掌心,烬火顺着血脉往上窜,烧得她眼眶发酸。
她想起影七送来的密信里,南宫烬的字迹力透纸背——\"义妹要的药引,我在漠北寻到了\"。
那是能压制烬火反噬的雪蝉花,可此刻她顾不上这些了。
楚昭走到她身侧,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你怎么知道粮道未稳?\"
\"影七混进了敌军的马队。\"沈烬将袖中半焦的密报递过去,\"他说萧景琰急着开战,粮草只运了七成,守库的是黑煞教左使,嗜酒如命。\"她顿了顿,烬火在指尖凝成豆大的红珠,\"我可以引火。\"
\"不行。\"楚昭的声音突然沉了,指腹按住她发烫的手腕,\"你上次用烬火烧了太液池的冰,咳了三日血。\"
\"那是因为当时没药。\"沈烬抽回手,火珠\"啪\"地落在案上,将一份军报烧成灰烬,\"萧景琰要的是你的命,不是我的。\"她望着他腰间的玄铁剑,剑穗上的红珊瑚被火映得发亮,\"你若去了边关,我总不能在宫里绣肚兜等你。\"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影七掀帘进来时,斗篷上的雪落了满地。
他单膝跪地,从怀中摸出一卷染着血渍的羊皮纸:\"殿下,这是敌军布防图。
末将杀了三个哨兵,在粮草库的账房里翻到的。\"
沈烬抢在楚昭之前展开地图。
烛火摇晃着,照见雁鸣山口的标记被红笔圈了三次,周围密密麻麻标着\"暗哨十二滚木雷石\"。
她的指尖停在山口最窄处,那里画着个酒坛似的符号——是黑煞教左使的暗号。
\"南宫义兄现在应该到了漠北。\"她抬头对影七道,\"你连夜赶去,就说运粮队里有个疤脸的马夫,是他的旧识。
让他扮成那马夫,混进粮草库。\"
影七的瞳孔缩了缩:\"王妃要亲自去?\"
\"山口的悬崖上有棵老松树,我能从那里跳下去。\"沈烬摸出腰间的银铃,那是南宫烬用毒针改制的,\"黑煞教的人闻不得雪蝉花的味道,我带够了药,反噬...应该能撑到火起。\"
楚昭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他的掌心凉得惊人,像握着块冰:\"谁准你去?\"
\"没人准。\"沈烬抽回手,将地图塞进他怀里,\"但总得有人去。\"她转身走向暖阁,靴底碾碎了地上的雪,\"亥时三刻,我在西角门等影七。\"
殿外的风雪突然大了,吹得烛台东倒西歪。
楚昭望着她的背影,玄铁剑的剑鞘撞在桌角,发出沉闷的响。
他抓起案上的茶盏,指节因用力泛白,茶水顺着指缝往下淌,打湿了地图边缘的血渍。
\"殿下?\"魏景明小心地唤了一声。
楚昭没有回答。
他望着沈烬消失的门帘,喉结动了动,像要咽下什么烫得慌的东西。
茶盏在他掌心裂开细纹,他突然松开手,青瓷碎片砸在地上,溅起的茶水扑灭了脚边的炭盆,腾起一股焦糊的白烟。
而此时的西角门,沈烬正站在雪地里,仰头望着城楼上的更鼓。
她解开斗篷,将南宫烬送来的雪蝉花塞进衣襟,花香混着血锈味涌进鼻腔。
烬火在她指尖窜动,将飘落的雪花烧成细小的雾,像极了终南山的雪——可楚昭说要带她去看雪的,她想,等烧了粮草,或许就能赶上。
城楼的更夫敲响了三更鼓。
影七的身影从暗巷里闪出来,腰间挂着南宫烬的玉牌,在雪光里泛着青。
沈烬摸了摸发间的银簪,那里面藏着最后三支毒针。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宫外走,靴底踩碎的冰碴发出清脆的响,像极了某种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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