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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雪踩着金丝绣鞋踏过门槛,檀香木的裙摆扫过青石板时扬起一缕龙涎香。

她指尖轻点鎏金护甲,下人立刻捧来嵌着羊脂玉的檀木椅,椅面铺着波斯进贡的孔雀蓝织锦,在她落座的瞬间无声凹陷出优美弧度。

“啪!”清脆的掌声惊飞檐下白鸽,朱漆木门轰然洞开。

玄甲侍卫们鱼贯而入,每个人臂弯都环着描金樟木箱,箱角铜扣在日光下泛着冷芒。

当第三十二个箱子落地时,整座厅堂都在震颤,檀木地板被压出细密裂痕。

沈梦雪慵懒倚着椅背,丹蔻染就的指尖划过鬓边点翠步摇。

随着她手腕轻扬,箱盖如莲花般次第绽开——东珠串成的璎珞倾泻如瀑,和田玉镯堆成小山,西域红宝石在锦缎上流转着血色光晕。

最中央的鎏金匣里,夜明珠散发的冷光映得众人瞳孔发亮,连她眉间的花钿都被映得摇曳生辉。

“听见了?”她垂眸把玩着羊脂玉扳指,尾音拖得绵长,“谁能让本小姐听到想听的,这些——”染着丹蔻的手指突然攥紧,珠光在她掌心碎成流萤,“统统都是他的。”

一个小弟子攥着衣角,脚步虚浮地缓缓走来。他额头沁着细密汗珠,在沈梦雪威压下,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那个苏先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偏偏二小姐却对他迷了眼,我们怎么劝都不听,小姐。”

沈梦雪凤目微眯,眼尾丹砂随着冷笑微微颤动,冷冷扫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

声音像是淬了冰,寒意直往人骨头缝里钻。那小弟子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只能脚步踉跄地缓缓向后退去。

“小姐,前段日子苏先生和二小姐出门一趟。”他生怕错过机会,又壮着胆子往前挪了半步。

“哦?”沈梦雪慵懒倚在椅背上,眼波流转间满是兴味,涂着丹蔻的指尖轻轻叩着扶手,“仔细说说。”

她从手下捧着的托盘里,拈起一块拳头大的宝石。

这块宝石通体澄澈,如凝结的月光,内部流转着星辉般的光晕,棱角切割得锋利完美,映得周围的金银财宝都黯然失色,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仔细说说,这块宝石就是你的了。”

“前些日子二小姐拉着苏先生出门儿,谁知二小姐只是看中了一枚簪子便去试,苏先生一眨眼就不见了。

当时弟子也在场,就看到苏先生对一个女子……”弟子说到这里突然噤声,喉结不安地滚动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死死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仿佛接下来的话会烫着舌头。

沈梦雪手中把玩的宝石猛地磕在椅把上,清脆的声响惊得众人一颤。

她挑眉睨着弟子,凤目里翻涌着寒意,丹蔻染就的指尖一下下叩击扶手,如同催命的鼓点:“接着说,说好了这宝石就是你的。”

她将宝石高高举起,澄澈的光芒映得她面容愈发冷艳,似笑非笑的神情却让人不寒而栗。

小弟子被那寒光闪闪的宝石晃得眼睛发烫,喉咙发紧,终于咬牙说道:“那女子穿一身水红襦裙,倚在苏先生身上,苏先生不仅没有推开,还笑着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末了还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进那女子手中!”

他越说越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等二小姐试完簪子出来寻他,苏先生又像个没事人似的迎了上去,脸上还带着笑……”

沈梦雪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声音如同冰锥般刺入人心。

她猛地将宝石狠狠砸向最近的宝箱,鎏金箱体被砸出一个凹陷,宝石在箱盖上弹跳两下,滚入财宝堆中没了踪影。

“好个道貌岸然的东西!”她攥紧裙摆,绣着金线的衣料发出细微的撕裂声,“他当我沈家是什么地方?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腌臜事!”

说罢,她抬手招来心腹,压低声音吩咐了几句。

心腹领命而去,临走时瞥向小弟子的眼神意味深长。

沈梦雪重新坐回椅子上,轻抚着护甲,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你这消息若是属实,本小姐自然不会亏待你。但若有半句假话……”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满屋珍宝,“这些东西,就用来给你办丧事吧。”

小弟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他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里带着哭腔:“小姐明鉴!弟子若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当时阳光正好,那女子鬓边的银步摇晃得人眼晕,苏先生给银子时,还特意警惕地往铺子方向看了好几眼!”

沈梦雪突然抓起一把东珠,任由圆润的珠子从指缝间簌簌滚落,在地上砸出细碎声响。

她眯起眼睛,仿佛透过厅堂看到了那日场景:二小姐对着铜镜簪花的娇俏模样,街角处苏先生与女子调笑时轻佻的眉眼。

“去,把城西所有胭脂铺、绸缎庄的掌柜都给我叫来。”她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整排宝箱上的铜锁叮咚作响,“我倒要看看,还有多少腌臜事瞒着我!”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丫鬟跌跌撞撞冲进来,脸色煞白如纸:“不好了小姐!二小姐、二小姐说要和苏先生...明日就去官府登记,要、要结为道侣!”

厅堂内瞬间死寂,唯有沈梦雪缓缓转动的鎏金护甲,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沈梦雪没说什么,弟子们以为沈梦雪会发怒,会崩溃大哭,但沈梦雪却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平静。

她脊背笔直地站起身,月白色裙摆垂落如瀑,指尖慢条斯理地将松落的珍珠流苏耳坠重新勾回耳垂,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整理一场无关紧要的茶会残局。

丫鬟捧着披风上前时,她甚至还对着铜镜补了补额间的花钿,朱红胭脂点在眉心,艳得惊心。

回到房间后,沈梦雪褪去繁复华服,换上一袭素色织锦襦裙,腰间只系着条藕荷色丝绦。佣人搀扶她步入餐厅时,水晶吊灯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斜长。

20多岁的外公穿着藏青长衫,握着青瓷茶盏的指节泛白;

同样年轻的外婆正用银匙搅动燕窝粥,目光在沈梦雪和小姨之间游移。

26岁的小姨穿着新裁的鹅黄裙衫,鬓边茉莉颤巍巍的,却掩不住眼底的惊惶。

谢长卿举杯的手僵在半空,琥珀色的酒液在盏中晃出细碎波纹。

沈梦雪目不斜视地走到主位,坐在外公外婆中间,青瓷碗盛着的山药排骨汤还冒着热气。

大舅舅摩挲着翡翠扳指打破沉默,20出头的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怎么不和你小姨坐一起啦?以前不恨不得和小姨黏在一起吗?”

话音未落,汤匙撞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沈梦雪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抿了抿唇,丹蔻染红的指尖捏着银筷,夹起一片煨得酥烂的排骨:“人长大了,总要看清些东西——比如披着羊皮的狼,到底藏着几颗黑心。”

郁竹抚依温柔的面庞瞬间惊起一阵惊慌,但转瞬即逝。她低垂着眼睫,用银匙无意识搅动着碗里的白粥,一圈又一圈,直到粥面泛起细密的涟漪。

外公外婆笑着给沈梦雪夹菜,年轻俊朗的面容上满是关切。

翡翠烧麦、水晶虾饺接连落入沈梦雪碗中,瓷碗很快堆成了小山。

吃到一半,苏先生忽然夹起一筷子油亮的梅菜扣肉,肥厚的肉片颤巍巍落在郁竹抚依碗里,油腻的汤汁溅在她新换的鹅黄裙裾上。

“尝尝这个,”他声音里带着刻意的亲昵,“你不是总说爱吃肉?”

郁竹抚依握着筷子的指尖微微发白,盯着碗里肥腻的肉块,迟迟没有动作。

就在她抿唇准备下筷时,一道银光闪过——沈梦雪的白玉骨瓷勺精准撞在她碗沿,色泽诱人的红烧排骨“咚”地坠入碗中,溅起的酱汁在苏先生月白袖口绽开深色的痕。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

沈梦雪垂眸,葱白指尖捏着银筷,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郁竹抚依碗里的梅菜扣肉、酸辣藕丁等菜肴逐一夹出,整齐码在自己碗边。

“吃饭。”她轻声开口,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郁竹抚依怔怔望着她,眼中泛起水光。

大舅舅突然重重放下酒杯,琥珀色酒液在杯壁上拉出细长的痕迹。

他夹走沈梦雪碗里最肥腻的梅菜扣肉,咬得瓷牙作响:“这肉炖得倒是烂。”

外婆笑着接过酸辣藕丁,外公则将苦瓜酿肉尽数拨进自己碗中,青玉扳指撞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烛火摇曳,映得满桌佳肴色泽诱人,却掩不住席间暗涌的波澜。

郁竹抚依攥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瓷碗边缘被指甲掐出月牙白痕。

她垂眸盯着沈梦雪夹来的红烧排骨,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眼眶,最终只默默咬下一口,肉汁顺着唇角滑落也浑然不觉。

沈梦雪见状,又夹起一整块雪白的鱼肉。

这鱼肉炖得恰到好处,颤巍巍的颤着,表面淋着鲜美的酱汁,点缀着翠绿的葱花。

她将鱼肉轻轻放进小姨碗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郁竹抚依睫毛轻颤,没有说话,只是小口小口地吃着,像是把满心的情绪都咽进了肚里。

就在沈梦雪准备再夹菜时,外婆突然放下筷子。

20多岁的她眉眼间透着凌厉,锦缎旗袍随着起身的动作泛起褶皱,\"啪\"地一声,手掌重重拍在檀木餐桌上,震得碗碟都跟着晃动。

\"怎么回事啊?\"外婆杏眼圆睁,声音陡然拔高,\"你一吃饭就沉默不言了,这饭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滚!还让你外甥女儿给你夹菜,要不要脸?你都多大的人了,要不要你外甥女给你喂嘴里?\"

这番斥责如惊雷炸响,餐厅瞬间陷入死寂。

苏先生脸色骤变,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大舅舅挑眉靠在椅背上,把玩着翡翠扳指的动作却突然停住;

外公皱起眉,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沈梦雪。

而郁竹抚依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手中的筷子\"当啷\"一声掉在碗里,发出刺耳的声响。

沈梦雪指尖轻叩瓷碗边缘,清越声响刺破凝滞的空气。

她抬眸望向外婆,眼尾丹砂在烛火下泛着柔光:“外婆消消气,小姨最近身子弱。”

说着将温好的百合莲子羹推到郁竹抚依面前,瓷勺柄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这羹润肺,小姨多喝点。”

大舅舅立刻接过话头,翡翠扳指敲着酒盏笑闹:“就是就是,咱们家好不容易聚齐,动什么气!”

他夹起油焖大虾放进外公碗里,溅起的酱汁在桌布上晕开深色斑点。

外公轻咳一声,往外婆碗里添了块桂花糕:“尝尝新厨子做的点心,甜着呢。”

郁竹抚依望着碗中沉浮的莲子,睫毛上还凝着未落下的水珠。

当沈梦雪再次将鲜嫩的蟹粉豆腐夹到她碗里时,她终于颤抖着回夹了一箸香菇青菜,小声嗫嚅:“你也多吃。”

瓷勺相碰的轻响里,苏先生僵着脊背咽下冷透的汤,而水晶吊灯下,碗筷碰撞声渐渐重新热闹起来,只是偶尔掠过沈梦雪眼底的寒芒,仍在暗处无声翻涌。

暮色给青瓦白墙镀上一层胭脂色,沈梦雪踩着落花跟在大舅舅身后,绣鞋碾碎的花瓣汁液在青砖上洇出暗红痕迹。

郁竹抚依追至月洞门时,只看见玄甲侍卫森冷的枪尖拦住去路,大舅舅揽着沈梦雪的肩膀将她带进垂花门,门帘落下的瞬间,少女素色裙摆像一缕消散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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