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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矮壮汉子也是狠角色,强忍着眩晕和剧痛,心知今日已无法得手,再逗留下去,恐怕连自己都要折在这里!他当机立断,嘶吼一声,也顾不得同伴和那掉落的“信翎”,转身就往芦苇丛深处钻去!
另外两人也如梦初醒,强忍着不适,连滚带爬地跟着矮壮汉子,仓惶遁入茂密的芦苇丛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石滩上,只剩下劫后余生的三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芦苇荡中格外清晰。琴声也在此刻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出现过。
“知意!阿福!”陆云袖顾不上追击,也顾不上自己左肩和右臂的剧痛,踉跄着扑到沈知意身边。
沈知意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背上被渔网划开的伤口正渗出暗红色的血珠,虽然伤口不深,但渔网上淬的毒已经开始发作,带来阵阵麻痹和寒意。她看到陆云袖过来,虚弱地抬起手,指向不远处泥水中的木盒:“陆姐姐…信翎…”
陆云袖心头一酸,急忙先将缠在沈知意身上的毒网小心扯开,看到伤口虽然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但暂时没有继续恶化的迹象,稍稍松了口气。她迅速从怀中掏出“解毒丹”,自己也服下一颗压制肩头透骨钉的寒毒,又塞了一颗到沈知意口中:“含着!别吞!阿福,张嘴!”
阿福摔得七荤八素,背后的伤口更是剧痛难忍,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依言张开嘴,陆云袖也塞了一颗解毒丹给他。
做完这些,她才艰难地挪过去,从泥水中捡起那只沾满污泥却依旧完好的“信翎”木盒。入手冰冷沉重,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她紧紧攥着木盒,目光投向琴音消失的芦苇荡深处,心中充满了惊疑与感激。
“是…是水月庵的薛庵主吗?”沈知意虚弱地问道,眼中带着一丝希望。
“多半是了。”陆云袖点头,强撑着站起身,将木盒塞回沈知意怀中,“此地不宜久留!快走!阿福,还能撑住吗?”
“能!”阿福咬着牙,在沈知意的搀扶下,再次挣扎着站起来,虽然每一步都痛得龇牙咧嘴,眼神却异常坚定。
陆云袖捡起地上的绣春刀,刀身沾满了泥水和血污。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双重的寒毒侵蚀,将刀当作拐杖,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走!顺着小径,去水月庵!”
三人互相搀扶,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沿着湿滑泥泞、被踩踏出来的小径,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芦苇荡深处蹒跚而行。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仿佛踩在刀尖上。陆云袖的视线又开始模糊,耳中的嗡鸣声越来越响,蚀心掌毒和透骨钉寒毒在体内肆虐,船夫留下的“离火丹元劲”余威早已消耗殆尽,只剩下冰冷的死亡阴影不断迫近。
沈知意背着阿福,更是步履维艰,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毒素带来的麻痹感让她双腿发软。
走了不知多久,就在陆云袖感觉自己随时可能倒下,意识即将被黑暗吞没之时,眼前豁然开朗!
茂密的芦苇荡到了尽头。一片宁静的湖泊出现在眼前,湖水清澈,倒映着蓝天白云。湖边,一座小小的庵堂依水而建,青砖灰瓦,古朴雅致。庵门紧闭,门楣上挂着一块小小的木匾,上书三个清秀而苍劲的隶字:“水月庵”。
庵堂周围异常安静,只有风吹过湖边垂柳的飒飒声,以及几声清脆的鸟鸣。
陆云袖强提着最后一口气,走到庵门前,抬起沉重如灌铅的手臂,用染血的刀柄,重重地叩击在门环上。
“笃!笃!笃!”
敲门声在寂静的水岸边回荡。
片刻,庵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隙。一个穿着灰色缁衣、面容清癯、眼神却异常明亮的老尼探出头来,目光平静地扫过门外三个浑身血污、狼狈不堪的年轻人。
陆云袖强忍着晕眩,对着老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地吐出四个字:
“云州…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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