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试炼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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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如藤蔓般缠住心脏,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
难道自己之前经历的一切、自己的爱情、亲情,全都是奸奇精心布置的阴谋?
而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一声元气满满又带着软糯的呼唤突然从旁边响起,
“星,我都找你好久啦,你咋躲到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呀?”
星宝下意识偏过头,就看见姬子和三月七正快步朝自己走来。
她微微滞愣,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等姬子和三月七靠近,姬子突然压低声音,
“我已经找到从极乐天离开的办法了,准备好,丹恒会在今天晚上接我们出去。”
星宝闻言,本就迷茫的大脑更加混乱,下意识问道,“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姬子一愣,“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不是在一次开拓中不小心误入了通往深渊的通道吗?现在找到了出去的方法,自然要想办法逃离啊。”
她看了看自己魅魔之身和三月七脸上的恶魔纹路,无奈叹气,
“只不过……我们现在的形象出去之后,可能开拓的方式就要改变一下了。”
星宝压根没听进后面的话,任由姬子拽着往前走,脑子里像缠满了乱麻。
她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奸奇布的局,还是欲望试炼本就该这样破局。
现实和虚幻在她眼前彻底模糊成一片。
待她再次回神时,夜幕已完全降临。
瓦尔特、安禾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列车组六人除了丹恒都已到齐。
这时,一个青色传送门在面前展开,丹恒急切的声音从中传来,
“快,趁现在,我的力量撑不了多久。”
其他人没有犹豫,赶忙往外走,只有星宝怔在原地。
三月七见状,快速拉住她的手冲进传送门。
下一刻,视角瞬间偏转,几人竟已回到星穹列车上。
丹恒的身影立在青色传送门前,长舒一口气,笑着说,
“看来是赶上了。”
……
深渊的威胁如同一场被抹去的噩梦,那些蛰伏的神明仿佛将他们彻底遗忘。
此后的日子,时光在日常的齿轮中悄然加速,但星穹列车上却溢满欢声笑语。
姬子烹煮咖啡的咕噜声、三月七翻找零食的窸窣声、瓦尔特与安禾讨论文学的低语声交织成熟悉的背景音。
他们按部就班地开拓着新的星域,从炽热的熔岩星系到悬浮着水母群的冰晶星云。
直到某次在黑塔空间站补充燃料时,姬子指尖在星图上点中了三个字。
——雅利洛。
星宝几乎是瞬间挺直了背脊,这反应让全车人都愣住。
她这些日子总是对着舱窗外的星云发呆,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此刻眼里却重新燃起光。
所以众人一致决定,这次开拓由三月七,安禾,丹恒,星四人完成。
可当星宝踩上永冬覆盖的土地时,却立在雪原上怔住了。
预想中的周牧、旧日支配者、马戏团小丑全都无影无踪。
只有贝洛伯格这座被冰雪啃噬的孤城,登记册上的数字显示全城人口不足十万。
他们像挑战的勇者,先是被通缉,然后在下城区找到破局之法,最后击败boss可可利亚,完成了对贝洛伯格的救赎。
一切都像既定轨迹,紧张刺激却又单调,每一步发展都仿佛能提前预知。
而后,一行人重新启程,航线在星核猎手的情报诱导下转向罗浮仙舟。
建木苏生时根系蔓延的荧光、绝灭大君毁灭下的阴谋、与景元镜流等人物的相遇——这一切按部就班上演。
星宝望着镜流挥剑的侧影,心底某处轰然塌陷。
身为大罗金仙本应映照万千世界,但此刻的镜流却如陌路般维持着既定性格,对她毫无相认的迹象。
更荒诞的是停云被幻胧替换一事。
以小狐狸的力量,又怎会被轻易夺舍?
希望在一桩桩「既定事件」中彻底熄灭。
她终于确定,过往的每一幕都不过是奸奇精心打造的囚笼。
与爱人相守的温情、墟界里惊心动魄的冒险、在雅利洛收获的珍贵亲情——所有刻骨铭心的记忆,全是对方棋局里的棋子。
奸奇用这些「真实」的情感做诱饵,一步步诱导她成长,妄图让她成为取代色孽的存在。
更讽刺的是,向来被视为堕落象征的色孽,竟成了撕开这虚幻现实的关键。
此时此刻,
星穹列车的车厢内一片昏暗,星宝蜷缩在房间角落。
她怔怔地望着虚空,眼神呆滞,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
“老公……我该怎么办……?”
低语破碎在寂静里,活下去的动力正从指缝间流失。
自诞生起,除了列车组同伴,她一直与周牧相伴,几乎从未离开过对方的视线。
即便分开,也能通过色孽的聊天群倾诉衷肠。
可如今,爱人是虚假的,亲情是虚假的,力量也是虚假的。
一切都成了泡影,她试图寻找存在的意义,说服自己活下去,可越是思考,泪水就越是汹涌。
就在这时,星穹列车的警报灯骤然亮起,帕姆软糯的提示音穿透舱壁,
“跃迁即将开始,请各位乘客做好准备!”
广播的电流声惊醒了蜷缩在阴影里的星宝。
她抬手抹过脸颊,指腹触到一片濡湿。
深吸一口气,她扶着墙壁站起身,走到悬窗前猛地扯开窗帘。
刺目的开拓能量包裹着列车,将舷窗外的星尘扭曲成流动的光带。
她忽然懂了那些沉沦幻境的人。
有人拼尽一切,只为再见心中人的模样。
有人跨越万难,不过是想追回虚幻的温度。
如今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要能再见到周牧,她也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可冰冷的现实却是,
那深渊的神明,此刻正等着自己跪在祂面前,求祂送自己回到幻境。
眼泪突然又涌了上来,这一次却带着荒唐的暖意。
她知道丹恒在隔壁舱室调试智库,知道姬子在观景车厢烹煮咖啡,这些真实的身影近在咫尺,却暖不透她掌心里那片虚构的余温。
“老公……”
这句低语消散在跃迁的轰鸣里,像一片雪落进沸腾的星海。
与此同时,
舱门外仅一门之隔的阴影里,三月七以与星宝如出一辙的蜷缩姿势瘫坐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
她眼眶同样蓄满泪意,掌心下无数黑白标签正不断生成又快速泯灭,就如同有人不停书写,又被三月七的力量反复擦除。
突然,“噗嗤”一声锐响刺破寂静。
很清晰,是某种利刃划破皮肤的声音。
三月七浑身剧烈一颤,豆大的泪珠砸在金属地板上迸成碎珠。
她踉跄着撞开门,只见被褥已被星宝脖颈渗出的鲜血浸透,暗红的液体如蜿蜒的红丝爬满床单。
濒死的星宝侧脸埋在枕头里,喉间的伤口还在汩汩渗血,神情却异常柔和,涣散的瞳孔里甚至凝着一丝微弱的光亮。
三月七跌跌撞撞扑到床边,颤抖的手指悬在血泊上方几寸,突然爆发出声线撕裂般的哀鸣,
“为什么……”
“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连我最后的快乐都夺走,连这点小小的幸福都不放过?”
“这里的日子不好吗?!”
星宝的视线已模糊成一片血色光斑,三月七的哭喊像重锤砸在混沌的意识上。
她艰难地偏过头,看见少女通红的眼眶里交织着痛惜与怨愤,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破裂的喉管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心底却轰然炸开了一个念头。
赌赢了!
她已经不在意这是欲望试炼还是奸奇的棋局了。
她只知道,没有周牧的世界早已失去重量。
若他真的存在,身为死亡化身的他定会接住坠落的自己。
若一切皆是虚妄,死亡不过是终结这场荒诞剧的按钮。
可当看到三月七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她逐渐沉陷的意识里忽然浮起最后一丝困惑,
“小三月……为什么这么难过……?”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
死寂。
……
混沌。
……
黑暗。
……
星宝在一片寂静中喘息着睁开眼。
入眼,便是周牧鼻青脸肿的模样。
身旁的镜流也是浑身血痕,伤处还冒着黑气。
两人正满脸焦灼地盯着她。
她下意识抚上脖颈,生命流逝的钝痛感仍在蔓延,却在看见爱人身影的瞬间化作虚无。
星宝突然又哭又笑,沙哑着嗓子问,
“我……通过欲望试炼了吗?”
周牧捂着渗血的眼窝倒抽冷气,连说话都带着颤,
“通、通个屁!”
“你连最基本的虚实都没看破呀!”
一旁的镜流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指尖凝出冰蓝色光团按在自己肩头深可见骨的伤口上,黑气遇光滋滋作响。
星宝闻言有些发怔,却又被两人狼狈的样子牵住心神,
“你们怎么伤成这样?”
周牧嘴角狠狠抽搐,“还问怎么了?你在试炼里招惹了谁,自己心里没数吗?”
“小三月?!”星宝猛地愣住。
周牧彻底泄了气,抬手想拍额头又牵扯到伤口,疼得直咧嘴,
“你说你惹谁不好,偏要去惹她!”
“现在好了,你老公差点让她打死!”
星宝猛地怔住,“不可能,你怎么会打不过她?”
周牧气得肝疼,随即指了指茶几旁躺倒的躯体,
“看见没?那才是我的肉身!”
“就现在这具分化的灵魂,拿什么去和真魔之躯拼?”
镜流忽然接话,“他没骗你。”
“如今的魔祖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我甚至有种预感,除莎……母亲大人之外,墟界所有大罗金仙联手,恐怕都难敌她半分。”
这话让星宝彻底懵了,脱口而出道,“怎么不用神性?”
周牧:“……”
他一言难尽的看向星宝,艰难道,
“现在我们来设想一个场景。”
“假如有一天,你因为一些原因与我产生了对立。”
“但这个原因是因为我的过错。”
“而在这时,我选择用神性打你。”
“你猜母亲会做些什么呢?”
星宝这才恍然,到时候可就不是受伤的问题了。
想到这儿,她突然又有些疑惑,开口问道,“我做了什么让小三月这么生气?”
周牧听到这话,神情骤然一滞,随即有些低落地开口,
“其实……不怪你。”
“是我的问题。”
他声音越说越低,带着满满的自责与懊悔,
“第一个通过欲望试炼的是小三月。”
“但她没有接受欲望权柄,而是将试炼之地转化成了自己的自留地。”
“或者说,转化成了一个多元时空。”
“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心灵寄托……”
“而我送你过去,在她眼里,就是想把她最后的幸福也抹去。”
星宝闻言,心里猛地抽痛了一下,喃喃道,
“老公……”
“你之前……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一旁的镜流也竖起了耳朵,看向周牧。
周牧沉默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
“这一切,就要从墟界诞生时开始说起了……”
——
(删减了一部分深渊循环的剧情,毕竟这个过渡也只是为了引出小三月的剧情,太多深渊的情节可能会不太好看!)
(嘿嘿,前面埋的坑终于可以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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