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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踏碎黎明前的最后一丝昏沉,六人疾驰在戈壁与荒原的交界线上。东方天际那抹诡异的暗红愈发浓重,如同上好的胭脂被泼洒在宣纸上,层层晕染开来,连初生的朝阳都被吞噬得只剩一圈模糊的光晕。

萧悦攥紧腰间血月珏,玉珏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昨夜城隍庙中那女子的面容反复在脑海中闪现——尤其是她眉心那道与韩千绝如出一辙的咒印,只是咒印边缘的逆纹更为繁复,仿佛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那女子说韩千绝是她的棋子,这话可信吗?”苏清瑶的银箫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她侧耳听着风里传来的细微声响,“韩千绝的身手与心计,绝非轻易受人摆布之辈。”

叶寒轻抚冰魄剑残片,星屑在他掌心凝成细碎的光点:“无论真假,血月祭司苏醒必是大祸。西域古国的传说中,这位祭司曾以活人献祭,引血月之力笼罩大地七日,那七日里,白日无光,死者不腐。”

秦无殇将那半截青铜残片凑到眼前,指尖拂过上面的西域文字:“‘永夜将至’不是虚言。这文字的刻痕很新,显然是最近才被人打碎在地的。黑沙镇的青铜棺椁能自行复原,恐怕整个镇子都是一座移动祭坛。”

话音刚落,前方荒原突然裂开数道深沟,沟中爬出密密麻麻的血蚁。这些蚂蚁通体赤红,口器开合间竟能吐出火星,所过之处,牧草瞬间化作焦黑灰烬。张飞羽怒喝一声,玄铁枪横扫而出,枪风卷起漫天沙砾,将前排血蚁碾成齑粉,却见后方蚁群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涌来,很快在地面铺成一条蠕动的血河。

“是尸蛊蚁!”柳园开紫火乍现,软剑在他手中化作火龙,“这些是用活人精血喂养的毒蚁,遇火只会更凶!”果然,紫火灼烧之处,血蚁非但不退,反而集体爆开,腥臭的汁液溅在草叶上,竟燃起幽幽绿火。

萧悦翻身下马,人刀出鞘的刹那,阴阳刀芒在地面划出环形结界。刀芒所过之处,血蚁如遭冰封,却在结界外堆积成墙,眼看就要翻越过来。苏清瑶银箫急吹,《安魂曲》的调子本该平息邪祟,此刻却引得蚁群更加狂躁,几只体型格外庞大的血蚁口器中喷出暗红色的酸液,竟将结界腐蚀出数个孔洞。

“让开!”秦无殇突然将断木横在唇边,喉间发出沉闷的低吼。随着他指尖叩击木身,一道肉眼可见的音波圆环扩散开来,所过之处,血蚁纷纷从空中坠下,落地后化作腥臭的脓水。他额角青筋暴起,显然这招对自身消耗极大:“这蚁群背后有人操控,是刚才那女子的手段!”

叶寒突然指向左侧沙丘:“那边有异动!”众人望去,只见沙丘顶端站着个黑袍人,手中正摇晃着一只青铜铃铛。铃铛每响一声,地面的血蚁便疯长一寸,黑袍下摆随风扬起,露出腰间挂着的血月珏残片。

张飞羽拍马冲去,玄铁枪带着破空之声直刺黑袍人面门。那人却不闪不避,任由枪尖穿透身体——竟是具傀儡!傀儡胸口裂开一道缝隙,涌出更多血蚁,而真正的操控者已在百米之外,正骑着骆驼朝西逃窜。

“想跑?”柳园开足尖一点,身形如紫燕掠出,软剑脱手化作一道火光,精准钉穿骆驼的后腿。黑袍人踉跄落地,转身甩出三张符纸,符纸在空中化作三只血色蝙蝠,尖啸着扑向柳园开面门。

萧悦紧随而至,人刀竖劈,将蝙蝠劈成漫天血雾。血雾落地处,突然冒出数根骨刺,他旋身避开时,发现黑袍人已摘下面罩——那是张布满逆纹的脸,眼窝中同样嵌着血月珏残片,与黑沙镇的干尸如出一辙。

“血月临世,尔等皆为祭品......”黑袍人发出非男非女的怪笑,突然将残片按在眉心,整个人膨胀成球状,“同归于尽吧!”

“不好!”萧悦猛地将叶寒与柳园开推开,同时运转镇魔诀,三色刀芒在身前凝成护盾。轰然巨响中,黑袍人自爆产生的冲击波掀翻了骆驼,漫天血雨落下,沾染之处的沙石竟开始蠕动,仿佛要化作新的怪物。

苏清瑶迅速吹奏起《净世咒》,银箫符文发出圣洁的白光,血雨落在光罩上滋滋作响,总算遏制住了蔓延之势。秦无殇捂着胸口喘息:“这些傀儡体内都有血月珏残片,看来对方是想用这种方式消耗我们的实力。”

叶寒望着黑袍人自爆后留下的焦黑印记,冰魄剑残片突然飞向印记中央,星屑渗入地面,勾勒出一幅简略的地图:“看,这是通往长安的近路,标注着三个红点。”

萧悦俯身细看,发现红点旁标注的西域文字与青铜残片上的一致:“是祭坛节点。他们在沿途设下了三座子祭坛,用来增幅血月之力。”他抬头望向东方,那抹暗红已扩散至半空,“我们必须在血月完全升起前抵达长安,否则......”

话音未落,远方突然传来沉闷的钟声,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头。张飞羽猛地拍向马鞍:“是长安的晨钟!不对,这钟声里带着死气!”

众人翻身上马,快马加鞭朝着地图所示的近路疾驰。风里开始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嚎,仿佛有无数冤魂在旷野上游荡。当他们穿过一道峡谷时,两侧山壁突然渗出暗红色的黏液,黏液中浮现出一张张痛苦挣扎的人脸——那是过往商队与旅人的魂魄,被禁锢在了岩石之中。

“血月珏在发烫。”萧悦低头看向腰间玉珏,阴阳鱼图案的转动速度越来越快,“前面就是第一个子祭坛。”

峡谷尽头的平地上,一座用白骨堆砌的祭坛正在缓缓转动。祭坛顶端,血月珏残片发出妖异的红光,将周围的魂魄源源不断地吸入其中。六个黑袍人围着祭坛起舞,他们的动作僵硬如傀儡,口中念诵着晦涩的咒语,每念一句,祭坛便升高一寸,地面随之裂开一道缝隙,涌出更多的冤魂。

“这次不等他们动手了!”张飞羽挺枪直冲祭坛,玄铁枪卷起的劲风将靠近的冤魂撕碎。叶寒与苏清瑶左右包抄,冰魄剑光与箫音交织成网,暂时困住了那些黑袍人。

萧悦人刀直指祭坛顶端的残片,却在靠近时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屏障上流动着与黑沙镇相同的图腾,他挥刀斩去,刀芒竟被反弹回来,擦着脸颊飞过。

“这屏障需要用对应的力量才能破开!”秦无殇的断木突然发出共鸣,“是音波!他们用咒语加固了屏障!”

柳园开软剑缠上一名黑袍人的手腕,紫火顺着对方衣袖蔓延,逼得那人咒语一顿。就在此时,屏障出现了一丝裂痕。萧悦抓住机会,将镇魔诀的力量灌注于刀身,三色刀芒凝聚成一点,猛地刺入裂痕之中。

咔嚓一声脆响,屏障应声而碎。祭坛顶端的血月珏残片失去依托,化作一道流光飞向萧悦的玉珏。当残片与玉珏结合的刹那,萧悦脑中突然涌入无数破碎的画面——西域古国的祭司们将活人绑在祭坛上,用他们的鲜血浇灌血月珏;韩千绝跪在金色面纱女子面前,接受咒印;长安城内,一座隐藏在地下的主祭坛正在缓缓启动......

“咳!”他猛地喷出一口血,血月珏的光芒却愈发炽烈,“主祭坛在长安城的......太极宫之下!”

此时,山壁的黏液开始消退,冤魂们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叶寒的冰魄剑残片吸收了逸散的能量,裂痕处竟长出了一丝新的剑体:“看,剑在自我修复!”

苏清瑶望向东方,那抹暗红中已能看到一轮模糊的血月轮廓:“第二个子祭坛不远了,我们快走!”

六人再次启程,沿途的景象愈发诡异。原本该是良田的地方,庄稼尽数枯死,土地龟裂如老人的皮肤;路过的村落空无一人,屋内的油灯却还亮着,桌上的饭菜早已腐败变质,爬满了驱虫;偶尔能看到倒在路边的行人,他们的瞳孔漆黑一片,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这些人还有救吗?”柳园开勒住马,看着一个眼神空洞的孩童机械地朝着西方走去,孩童的后颈上,有着与干尸相同的逆纹。

萧悦摇头:“他们的魂魄被血月之力吞噬了,现在只是行尸走肉。”他握紧人刀,“加快速度,每多耽搁一刻,长安就多一分危险。”

当第二座子祭坛出现在荒原中央时,他们看到了更令人心惊的景象——祭坛周围,数百名百姓被铁链锁在石柱上,他们的生命力正被祭坛顶端的血月珏残片吸走,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而负责看守的,竟是几名穿着大唐军服的士兵,他们的眼窝中同样嵌着残片,面无表情地执行着祭祀仪式。

“是禁军的服饰!”苏清瑶的银箫微微颤抖,“他们连朝廷的人都控制了......”

张飞羽怒吼着冲上前,玄铁枪将一名士兵挑飞,却在对方落地的瞬间愣住了——那士兵胸口的兵符上,刻着他认识的名字,是曾经一起戍守边疆的袍泽。

“老张,别分心!”萧悦人刀出鞘,刀芒斩断锁住百姓的铁链,“先救人!”

秦无殇的断木发出激昂的乐声,试图唤醒士兵们的神智,却只引得他们更加疯狂。叶寒的冰魄剑冻结了士兵的动作,却发现他们的身体正在迅速僵硬,很快化作了新的干尸。

柳园开的紫火点燃了祭坛的骨架,却见火焰中浮现出无数痛苦的面容,那是被当作燃料献祭的魂魄。萧悦看准时机,将镇魔诀运转到极致,血色刀芒劈开祭坛,抓住了飞起的血月珏残片。

这一次,融入的残片让血月珏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萧悦在短暂的失神中,看到了金色面纱女子站在太极宫的丹陛之上,手中高举着完整的血月珏,而韩千绝跪在她的脚下,双眼紧闭,眉心的咒印发出红光。

“长安......”他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左手背上,竟也浮现出一道淡淡的逆纹,“快走!韩千绝可能已经在长安了!”

解救的百姓们茫然地站在原地,失去了魂魄的依托,他们连哭泣都做不到。苏清瑶将随身携带的安神符贴在每个人的眉心:“至少能让他们免受邪力侵扰。”

当六人终于看到长安城的城墙时,夕阳正沉入地平线,而那轮血月已清晰可见,悬在半空,散发着不祥的红光。城门大开着,却看不到一个守卫,只有风吹过空荡街道的呜咽声。

城门口的石碑上,用鲜血写着四个大字:“欢迎回家”。字迹扭曲如蛇,落款处是半个血月图案。

萧悦勒住缰绳,血月珏在他掌心剧烈跳动,仿佛在呼应着城中的某个存在。他深吸一口气,人刀指向城门:“进去。无论里面有什么在等着我们,这一战,避无可避。”

张飞羽的玄铁枪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叶寒的冰魄剑裂痕中流淌着星辉,苏清瑶的银箫蓄势待发,柳园开的软剑缠绕着紫火,秦无殇的断木发出低沉的共鸣。六人相视一眼,纵马踏入了这座即将被血月笼罩的古都。

街道两旁的店铺门窗紧闭,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偶尔有门窗被从内撞开,冲出眼窝漆黑的行尸,却被众人随手斩碎。当他们行至朱雀大街时,前方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数百名披着甲胄的禁军列队而立,他们的胸口都镶嵌着血月珏残片,手中的长枪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墙。

而在禁军后方,太极宫的宫墙之上,一个蒙着金色面纱的女子凭栏而立,她的手中,握着半块血月珏。在她身旁,韩千绝面无表情地站着,眉心的咒印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血月彻底升起,将长安城染成一片猩红。女子的声音顺着风飘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萧悦,欢迎来到血月祭坛的最终之地。你的血月珏,该物归原主了。”

萧悦握紧手中的人刀,感受着体内镇魔诀与血月珏的共鸣。他知道,决定天下命运的一战,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朱雀大街上的风突然停滞,禁军甲胄上的血月珏残片同时亮起,将猩红的月光折射成无数道利刃,刺得人睁不开眼。萧悦运转内力护住周身,眼角的余光瞥见张飞羽玄铁枪上凝结的白霜——那是玄铁遇极阴之气才会有的反应。

“这些禁军的魂魄早就被抽干了。”秦无殇的断木横在胸前,音波在他掌心凝成半透明的护盾,“他们的身体被血月之力炼成了傀儡,寻常刀剑伤不了根本。”话音未落,最前排的禁军突然集体前倾,长枪如林般刺来,枪尖萦绕的黑气落地便化作藤蔓,死死缠住了马蹄。

叶寒冰魄剑挥出漫天星屑,星屑落地凝成冰棱,暂时冻住枪林。他翻身跃上一处屋檐,却见两侧阁楼的窗棂后,无数张惨白的脸正贴着玻璃注视着他们,那些都是长安城内的百姓,此刻双目空洞,嘴角淌着涎水,脖颈上的逆纹正随着血月的升高中缓缓蠕动。

“清瑶,试试《醒魂曲》!”萧悦人刀划出阴阳二气,刀芒扫过之处,禁军甲胄上的残片发出刺耳的嗡鸣。苏清瑶银箫翻转,清越的箫音如泉水叮咚,却在触及百姓门窗时被一道无形气墙弹回,反弹的音波反而震得她气血翻涌。

“没用的。”宫墙上的金面女子轻笑着抬手,腰间银铃“叮”地一响,街道两侧的百姓突然如潮水般涌出,他们的动作僵硬却力大无穷,手中握着菜刀、扁担,朝着六人扑来。“这些凡人与血月祭坛早已血脉相连,越是唤醒他们,死得越快。”

张飞羽怒吼着抡起玄铁枪,枪风卷起的气浪将百姓逼退数步,却不敢真下杀手。就在这迟疑的瞬间,三名禁军的长枪已刺穿马腹,战马悲鸣着倒下,将他掀翻在地。柳园开紫火软剑缠上枪杆,试图逼退禁军,却见对方手臂突然膨胀数倍,硬生生将软剑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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