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 再见空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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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是感受到了自身情况，知晓自己所剩时间不多了，空老面上笑容微微收敛，慢慢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根据我先前的感应，若是没猜错的话，殿下应当是想要破开这封印，击杀那海眼中的老怪吧？”

空老询问，虽然它这口魂念在沉睡，却也在他转醒时便将玄龟石山所见的一切传递给了他。

闻言风玄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头。

在风玄看来，若非是这海中的老东西，空老又怎会身死于此，于情于理，他都应当为空老报仇。

见到风玄点头默认，空老却是连连摇头。

“不可，殿下可知，实则当初我若执意离开，此地完全无法留下老夫，那海中老怪虽然强大，或许其在被封印之前，甚至达到了皇级，但其毕竟被封印了如此多年，封印未破，即便是能够透出一些力量却也有限”

空老面露回忆，不等风玄开口便继续自顾自说道：

“但老夫不能离开，这海眼乃是镇压世间生灵污秽之地，一旦让其破开，必然会造成极为恐怖的污染。

到那时，不仅是这无尽海域中的生灵会遭到大面积侵蚀，就算是我大荒域也会受到极为严重的冲击，山海关必然会受到牵连，无论是大荒圣地还是我人族必然需要投入大量精力镇压，得不偿失，绝不能够让这些蠢物轻易惊扰了圣君沉眠。

况且老夫常年镇压在这无尽海域，也知晓诸多海中秘闻，这六臂娜迦一族虽然强者众多，但大都有迹可循，唯有数十万年前，一位名为沙霸天的霸主凶魔在其巅峰之时却是忽然销声匿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若是没猜错，这海眼下方的便是那沙霸天了。

这沙霸天别人不知，但我却曾无意间听过老主人与人交谈时提及，灵族大帝曾亲自镇压过一批为祸一方的凶魔，其中便有着这沙霸天的名字。

若是让其重新从这封印中走出，必然又将掀起一番动荡，是个大麻烦，这样的凶魔，即便是我大荒圣地恐怕也得出动数位天殿之主才能镇压。

情急之下，老夫也只得以残余薄命作为献祭，将太古玄龟化为镇压之石，暂且重新封住此地缺口，虽然不知能够镇住多久，但总是能够拖住一段时间的。

老夫不知殿下如今实力如何，是否能够击杀那海眼之中的老东西，但绝不可行这冒失之举，那老怪是被前人镇入其中充当阵眼所用，即便是殿下将其击杀，也必须寻找一个同层次的存在封入其中替换，这完全没有必要”

空老摇头，虽然简洁，却也为风玄说明了这其中的复杂。

闻言风玄愕然，完全没想到此事竟然牵扯到这么多。

正如空老所言，即便是他将这娜迦一族的老祖放出击杀了又如何，他总不可能自身亲自进入海眼之中坐镇，相反，充当着这海中阵眼，恐怕才是对那娜迦族老祖最为恐怖的惩罚。

“空老，小子知道了”

风玄冷静下来，也对空老的建议表示了认可。

风玄没有说明的是，如今大荒圣地已然沦陷一事，若真是海眼之中污秽爆发波及无尽海域与东域，大荒圣地却是已然无法抽调人手镇压此事了。

由此可见，这海眼绝对不能失控，否则其他不管，至少处于东域之极，镇守山海关的黎商一族必然要陷入混乱与战火之中。

空老既然不知，风玄自然也不会让这位这最后的残念也还要为人族的未来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