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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二十一,暮春时节,京城张灯结彩,三皇子齐瑾迎娶全氏女横波的大婚之礼,盛大而隆重,同时,齐瑾受封为秦王。
虽因横波身份变动,沈家态度冰冷,但皇家的体面、永安长公主倾尽全力的嫁妆排场,以及齐瑾毫不掩饰的珍视,都让这场婚礼成为京城瞩目的盛事。当夜,秦王府红烛高燃,处处洋溢着喜庆。
齐瑾在宾客散去后,带着一身酒气却脚步沉稳地踏入洞房。红纱幔帐,烛影摇红,他的新娘并未如常端坐床边等待掀盖头,而是背对着门口,正站在一幅新挂起的画作前,看得入神。
他轻轻走近,脚步声惊动了凝神的人。横波微微一跳,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一丝被惊扰的专注,随即化作了见到心上人的羞涩红晕。
“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入神?”齐瑾含笑问道,目光从她脸上移向那幅画。
横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笑意更深,带着几分少女的俏皮,“是元熹妹妹差人送来的贺礼,说是她亲手画的。我方才整理嫁妆,看到便挂起来了。你瞧,画得真好。”
齐瑾也看向那画——画上是端坐莲台的观音大士,面容慈悲祥和,身侧侍立着一对粉雕玉琢、灵气逼人的金童玉女。那金童玉女的神态、衣饰,甚至眉眼间的几分熟悉感,让他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笑。
“哈哈,原来是这个,”他走上前,自然地揽住横波的肩,指着画中童子,“这个男童是我,那个女童便是元熹,那年宫中法会,母后让我们扮作观音座前的金童玉女,又让画师画了下来。元熹想必是临摹了旧作,借这送子观音图,祝我们……”
他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横波的耳畔,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早生贵子呢。”
横波的脸颊瞬间飞起更艳丽的红霞,她娇嗔地轻捶了他一下,“秦王殿下可真是轻浮!”
为了转移话题,横波低呼一声,“哎呀,我……我忘了盖盖头了!这不合规矩……”
说着便要转身去寻那放在一旁的红盖头。
“我的好姐姐,”齐瑾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力道温柔地将她牵到床榻边坐下,他深深凝视着她,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情意,“那些繁文缛节,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你的样子……我早就刻在心里了,比任何画都要清晰百倍千倍。”
一声久违的“姐姐”,唤起了无数甜蜜回忆,横波的心瞬间被暖流包裹,方才因想起规矩而生出的慌乱烟消云散。她抬眸,迎上他炽热的目光,眼中水光潋滟,带着羞涩的甜蜜,“就你会说这些轻浮话……”
“轻浮?”齐瑾低笑,“横波若受不了这旧称呼,那便唤个新的就是了,左右什么‘夫人’、‘娘子’,横波喜欢哪个我便唤哪个就是了。”
“还是就叫横波吧,可别那般黏糊糊的,”横波浅笑道,低头回忆起初见时的场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御花园的假山旁,我追着一只断线的蝴蝶风筝跑迷了路,差点撞到你……”
“是啊,”齐瑾的声音带着怀念的笑意,“那时你才这么高一点,”他用手比划了一下,“穿着鹅黄的裙子,跑得小脸红扑扑的,像只莽撞的小雀儿。风筝没找到,倒差点把自己摔了,是我扶住了你。你抬头看我,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也一样,咱们就这样对视了许久……
或许就是从那一刻起,咱们的缘分就已经注定了,后来再到咱们一同在尚书房、崇文馆念书,一起吟诗作画、谈史论道,没有人比我们更懂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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