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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听后一愣,一把薅着季通大脑壳搂到腰间,使劲地拍着他的脑门。
“我的儿啊。你好命苦啊。老夫从中州过来讨生活,就盼着能取个功名。那南枭国不是个好地方……到了朱颜国,却是女子当家。一生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求了天大的人情,好不容易找了书院!却不收你!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白发苍苍的女先生听着啪啪地巴掌声,看着季通脑门子被抽得通红。连连往后躲。
“这……老人家。你莫着急。打傻了孩子可怎么办呀。我们书院有大课,是在外头竹林里露天宣讲,你届时可以让这……少爷?让他过来听课……成么?”
老头咧开大嘴哈哈一笑,“能听课就行。但你们要把我家娃娃收到名录下头,能进乡试。”
先生见老头巴掌停了,才缓了口气。
“老人家,报名考试不是难事。交钱就行。”
老头瞬间蹦起来抖开衣袍,肚子上缠着一圈儿金玉牌牌。解下来叠成一摞,当地一声堆放在桌上。
“够不够!”
那先生眼睛瞬间直了,“够!够!太够了!”
杨暮客领着季通到书院边上找了一间小院租下来。伸手一点,书箱重重落在地上。顺手把季通身上的定身法和迷魂术解了。
季通喘着粗气,“你冒充我爹,要随我的姓也姓季吗?”
杨暮客啪地抽在季通脖颈子上,“我是你爹,你该是随我姓杨。”
季通抻着脖子,“我在这朱颜国落了户的,户头上可是写着姓甚名谁呢。”
小老头儿晃晃肩膀,身子长高变成那玉树临风的小道士。“那老头儿明儿就死了,谁管他姓甚名谁?”
季通撇嘴,“守孝三年,还考个屁的乡试。”
“那就让他回乡。就你事儿多。”
时间自此一瞬静下来。
季通这武夫捧起书本,时不时写个策论。杨暮客则会幻化成一个小书童,把季通写的文章递到坤泰书院让先生批改。
一连送了几份,先生都打回来重写。
季通这一日拿着策论皱眉看着杨暮客。
“我这写得哪儿有问题?考题是官道驿站整治。别的咱不会。某家过去可是捕快,走南闯北,这一路与少爷更见识了各种各样的驿馆。巡查交通,整治官道,统一筹备,忙时修修补补,冬闲则招募徭役铺设。”
杨暮客捏着下巴,“我觉着也是没错。明儿不是露天大讲吗?你当面提出来不就行了?”
如此这般,杨暮客第二日变成了小书童,提着书包跟在季通身后去了坤泰书院的竹林。
街道上几个女捕快正在张贴告示。
京畿守备军招募兵将,来者为卒,耕田十五亩,免赋税十年。家中丁女丁男可免徭役。为小将,赐屋舍家业,赐农奴十口,田百亩。
季通站那看了许久,杨暮客也没言声。最终季通还是摇摇头奔着竹林小跑过去。
露天大讲,正是讲这监管驿站的策论之题。
讲的是该如何于途中修香汤玉池,如何备暖炉棉被……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儿。
季通和杨暮客面面相觑,这题甭问了,俩人说得是驴唇不对马嘴。
季通狼狈地回到了小院,指着那些圣人文书,小声问杨暮客。
“少爷……我堂堂七尺男儿。脑子里要去想那些脂粉事儿吗?”
杨暮客抿嘴一声不吭。
“少爷。你说话啊……”
杨暮客皱眉想了许久,咂嘴道,“今日里告示看了吗?”
季通冷笑,“又叫某家去当兵卒了?”
小道士轻轻摇头,“那告示上,说得可是女儿家的脂粉事儿?”
“你的意思是,某家没错?”
杨暮客眉头渐渐纾解,“你啊。就当自己是个胭脂铺子的老板,既要经营买卖,又要考取功名。处处以女人方面着手着想,但前人的道理文章也不能落下,求十全十美。”
“可……我不懂女人啊。”
“屁。你路上少往那烟花柳巷跑了吗?”
“朱颜国没有,我都十好几年没去那地场了。”
“我记着乾阳大街不是有个花楼吗?”
“那是花男的馆子。老子又不好像姑那一口,我去那地方作甚。”
杨暮客脚跟一跺,对着季通一指,季通胸前多了两斤肉。
季通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胸脯,“这……这!”
“你现在就当自己是个女的。早上起来去蹲着撒尿。”
第二日一早,季通往络腮胡子上拍粉,杨暮客嘿嘿地一旁笑着。
小道士指点他,“你得把那小指翘起来……唉……对咯。梳妆打扮完了,咱们开始行早课。啧!步子迈这么大作甚?明儿就把你两个脚绑一块儿。”
随着俩人这么一番胡闹,开始重新读书。渐渐发现女子治理国家当真不容易。
首先一点,要选出来比男人强的女子。不管是打战,是读书,是管理徭役,还是研究工造。这些女官都要战胜自己的先天弱点。
骨架不够大,那就要花两到三倍的气力。
女子虽心思缜密,但容易钻牛角尖,所以要格外开阔视野。
女子妊娠十月,几乎两年不能全心全意参加工作。那便一生孤寡,不想男女之事。
所以,女子对自己好一些,顺理成章。
随着越来越深入,杨暮客和季通看到了朱颜国强大表面下的虚弱。
大量的财政支出用于满足女子嗜好,求精,求细,求美……为了舒适,往往要花销十倍甚至百倍金财。但国家气运决定着钱币的铸造数量。
人人都开始变得贪婪。
盛夏花开,一群女子莺莺燕燕前往考场。男子则分到了一个小矮房里。季通在这瘦弱的男人当中,简直就是鹤立鸡群。那一脸络腮胡如此扎眼。
主考官打量着季通,心中嗤笑。这样的大男子,能写出什么样的文章?
但她走近了去瞧,愣住了。
“冬时水冷,虽为修堤良辰。但于妇女不利。多应征调男子,晓以情,诉以理。分工协作则事半功倍。女儿不应为主,则事事逞强。男儿不应为辅,则事事退让。许因习俗久规,但天地风气变化,应顺天理。女帝陛下忧国忧民,用男官开先河。女官也应知用男工之理。夫唯不盈,故能蔽不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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