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杨厂长，您这阵仗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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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琮从厨房端着蒸笼出来，看见满院子的人头，苦笑着摇头：\"杨厂长，您这阵仗也太大了。\"

\"不大不行！\"跟在杨厂长身后的工业局李主任拍着圆滚滚的肚皮，\"小何同志，你那个速冻粽子的专利申请，今天必须签了！\"

\"专利？\"人群里炸开了锅。许大茂从后院窜过来，裤脚还沾着草屑：\"何雨柱，你小子什么时候成发明家了？\"

\"不是发明，是改良。\"何雨琮把蒸笼放在石桌上，粽香立刻飘满了整个院子，\"传统粽子保存期短，我用液氮急冻技术……\"

\"什么技术？\"一大妈耳朵不好使，凑近了问。

\"就是……\"何雨琮正要解释，突然听见\"哇\"的一声。原来是贾张氏抱着小当挤过来，孩子闻到粽香哭着要吃。

\"保守估计。\"何雨琮指着墙上的地图，\"现在香港还没回归，我们可以通过深圳口岸……\"

突然，会议室门被撞开。跑进来的是技术科小王，棉袄扣子都系错了：\"主任！冷冻车间的温度控制问题解决了！就是何师傅说的那个……那个什么系数？\"

\"传热系数K值。\"何雨琮起身走到黑板前，粉笔在\"0.3w\/(㎡·K)\"下面画了条红线，\"传统粽叶的导热性差，我们改用……\"

\"改用聚乙烯薄膜！\"杨厂长一拍桌子，茶杯盖都跳了起来，\"小何，你真是咱们厂的宝贝疙瘩！\"

门外突然传来\"咚咚\"的拐杖声。易中海拄着枣木拐杖挤进来，后面跟着满院子的人：\"各位领导，我们四合院全体住户有个请求……\"

\"易师傅您说！\"李主任亲自搬来椅子。

\"能不能让何雨柱……不，何雨琮同志，教我们包粽子？\"易中海的拐杖在地上点了点，\"现在个体户政策放宽了，我们想……\"

\"想办个粽子合作社！\"许大茂从人群里钻出来，手里还攥着个没吃完的粽子，\"我表姐在深圳，说那边外国人就认这个！\"

何雨琮看着满屋子期待的眼睛，突然想起穿越那天系统说的话：\"年代文的核心，是烟火气里的家国情怀。\"他笑着点头：\"行，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众人异口同声。

\"小何师傅！\"秦淮茹端着搪瓷盆从东厢房出来，盆沿还沾着没洗尽的红纸屑，\"您托媒人送去的四色礼，我婆婆看了直念叨'太过体面'。\"

何雨琮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从裤兜里摸出块的确良手帕擦手：\"应该的。听说您家姑娘属虎，我特意找供销社老王头换了块虎头纹的搪瓷脸盆。\"

话音未落，西厢房传来\"咣当\"一声。贾张氏拄着枣木拐杖戳开帘子，银镯子在腕上叮当响：\"体面？要我说这年头谁家嫁姑娘还讲究四色礼？我当年嫁过来……\"

\"妈！\"秦淮茹急得直拽婆婆衣角，\"现在跟解放前能一样吗？人家雨琮在食品厂当大师傅，月月有肉票……\"

\"肉票算啥？\"贾张氏拐杖重重一跺，\"我听说他前些日子给街道办王主任家做满月酒，用的是翡翠烧麦和蟹粉汤包？怎么到咱家就……\"

何雨琮笑着打断：\"伯母要是喜欢，等婚宴那天我给您单做道八宝鸭。就是得提前跟食堂借烤箱，现在厂里新添的苏式烤炉……\"

\"烤箱？\"棒梗突然从门帘后探出头，鼻尖上还粘着麦芽糖，\"就是能烤出红皮白心的烤地瓜那个？\"

贾张氏拐杖立刻转向：\"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去！把你弟小当领出去！\"

\"让他听着吧。\"何雨琮解下腰间蓝布围裙，\"棒梗，等姐姐出嫁那天，你当送亲童子，我给你编个麦穗冠戴头上。\"

秦淮茹眼睛亮了：\"麦穗冠？就是用麦秸秆编的那种？我小时候见过……\"

\"现在也能有。\"何雨琮接过她手里的搪瓷盆，\"等秋收时我去郊区收点新麦，用碱水泡过再染红绿丝线，保准比供销社卖的塑料花冠精神。\"

贾张氏的拐杖突然软下来：\"那……那彩礼钱……\"

\"我攒了三百六。\"何雨琮从裤兜掏出存折，牛皮纸封皮还带着食堂油星子，\"您要觉得不够，我把这两年得的先进生产者奖章押上。\"

西厢房突然传来婴儿啼哭，秦淮茹慌忙去抱襁褓：\"妈，您看人家雨琮多实在……\"

\"实在？\"贾张氏拐杖又翘起来，\"我听说前街王婶家闺女出嫁，男方送了台蝴蝶牌缝纫机！\"

\"何叔叔！\"棒梗像颗炮弹似的冲进来，鞋底在石板上擦出两道白痕，\"奶奶说您这儿有高粱饴！\"

何雨琮直起身，手里的粽叶还沾着水珠：\"你姐不是明天出嫁吗？这时候吃糖，当心蛀牙。\"

\"不是我要！\"棒梗急得直跺脚，\"后街二妞她们都有喜糖，就我没有！\"

话音未落，贾张氏的拐杖声\"笃笃\"响起：\"小何师傅，街坊四邻都给了，咱家可不能落单。\"她撩开帘子，银镯子在腕上晃得叮当响，\"再说棒梗当送亲童子，没糖怎么给宾客撒？\"

何雨琮笑着摘下草帽：\"伯母，现在供销社的水果糖要糖票，我这儿只有半斤硬糖，是给……\"

\"半斤不够！\"贾张氏拐杖重重一跺，\"怎么着也得三斤！\"

棒梗突然扯住何雨琮的衣袖：\"何叔叔，您上次说要用麦秸秆编冠子，我给您捡了两筐麦穗！\"

\"这是我用麦芽糖自己熬的。\"他把糖罐塞给棒梗，\"绿色的是薄荷味，红色的是山楂，黄色的是姜汁……\"

\"我要红的！\"棒梗伸手就抓，却被贾张氏一拐杖挡住：\"傻小子！黄色姜汁的才金贵！\"

何雨琮笑着摇头：\"伯母，现在城里姑娘结婚都流行奶糖，我这儿还有半袋……\"

\"不要！\"棒梗突然喊起来，\"我就要这个彩纸包的！二妞她们都没见过！\"

贾张氏的拐杖突然软下来：\"那……那就劳烦小何师傅再熬些。等婚宴那天，让棒梗撒这个糖……\"

\"不成。\"何雨琮突然正色，\"这糖是我用食堂的边角料熬的，不能大张旗鼓。\"他蹲下身平视棒梗，\"不过你要是答应我件事，明天我再给你做糖人。\"

\"什么事？\"棒梗眼睛发亮。

\"等你姐回门那天，你把这些糖分给没吃着的街坊孩子。\"何雨琮指了指糖罐，\"特别是后街的二妞，她爹前些日子不是帮咱家修过屋顶吗？\"

\"雨琮！\"秦淮茹掀开棉布帘子，怀里的小当正抓着把麦穗冠往嘴里塞，\"棒梗在门口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