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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潜行，偷袭击杀秦熊……】</p>
【……雨夜潜行，偷袭击杀……】</p>
【……雨夜潜行……】</p>
……</p>
足足几千字，全部是雨夜潜行，偷袭，暴起，刺杀……</p>
“……”</p>
人头怪鸟哼哧了半天，才道：“他，根骨低下，悟性绝伦，谨小慎微……”</p>
“谨小慎微无错，但如今的他，可不是当年那个瘦小孱弱，根骨中下的锻兵铺学徒了。”</p>
东二十三叹了口气。</p>
他自然不是第一次窥探黎渊，事实上，刚苏醒他就窥探过黎渊的生平，虽绝大多数经历都是模糊的，可也足可窥见其人本性。</p>
勤勉、谨慎、圆滑、悟性绝伦、气运鼎盛……</p>
“以他的禀赋谨慎，到哪里都能如鱼得水，合一、神宫、金丹……神祇之前的境界于他而言都是坦途……”</p>
“呃……”</p>
东二十三住口不言，但人头怪鸟已经知晓他的意思了：</p>
“您担心他过不了‘道劫’吗？”</p>
“修道而触道，欲执道成神，必遭道劫！那是源自于天地大道的劫难，没有无尽的杀伐淬炼，怎么渡的过成神道劫？”</p>
东二十三摆摆手驱散了眼前的云镜：“从中下根骨的锻兵铺学徒到如今的神魔级禀赋，他的悟性之高，纵然在诸域之中也是极少见的那一批……”</p>
“正因如此，老夫才惋惜……”</p>
“所以您才……”</p>
人头怪鸟有些恍然，它一直以为二十三爷在刻意针对黎渊。</p>
“你难道以为老夫在针对他？”</p>
东二十三瞥它一眼。</p>
“呃……”</p>
人头怪鸟讪讪一笑，旋即想起了什么，悚然一惊：</p>
“我记得，成神道劫似乎因人而异，禀赋越高，越难横渡？”</p>
“没有禀赋高就难渡的说法，无论种族，无论禀赋，除却远古传说中的先天神祇外，成神道劫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极难。”</p>
东二十三随手拨弄眼前云镜，就又映现出黎渊的身影，眼神有几分变化：</p>
“以这小子的天资禀赋，道劫时或许也会遇到……吧？”</p>
人头怪鸟没听清：</p>
“遇到什么？”</p>
“继续看吧，这小子未必就能一直藏下去。”</p>
东二十三没有解释，稍微平复了一下心境，视线就又落在了黎渊身上。</p>
“您对我还藏着掖着啊？”</p>
人头怪鸟心有不满，正要追问时，突觉得东二十三身躯一震，旋即已惨叫一声，跌出十多里外。</p>
“二十三爷？”</p>
它惊愕看去。</p>
只见东二十三眉头挑动，看向了八方庙外，眼神冰冷。</p>
“嗯？！”</p>
人头怪鸟心头一惊，它居然感受到了这位爷的杀气，它扑腾着翅膀回到山顶，循着东二十三的视线望去。</p>
只看到一片形如翅膀的巨大阴影，犹如降落的天幕一般，几乎遮住了整座八方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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